“小學姐……”
“你要拒絕我嗎？”
迎上薑慕禾楚楚可憐的小眼神，陳言張了張嘴，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可一想到幫薑慕禾洗澡這種事，實在太過荒唐，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對，這種事我沒法答應。”
薑慕禾撇嘴，盯著陳言看了十多秒，突然道：“你在外麵守著可以嗎？晚上好黑的。”
聞言，陳言心中暗鬆了口氣，爽快地點頭答應，“可以。”
其實，就算薑慕禾不這麼要求，他也會這麼做。
十多分鐘後，陳言幫薑慕禾打好水，用水瓢舀了一些水，用手比劃著，以實際行動教學。
“學會了嗎？”
“嗯嗯。”
“你慢慢洗，彆急，小心點，拖鞋沾水以後比較滑，千萬彆摔倒了。”
“哎呀，你好囉嗦。”
“小學姐，你淋水的時候最好一隻手扶著牆……”
“知道啦，出去，快點出去，我要脫衣服了。”
“行，一定要小心點。”
陳言不放心再次囑咐了句，用鐵條掛上另一邊的門栓，聽著裡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心中苦笑不已。
這跟養個女兒有什麼區彆？
很快，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陳言守在外麵，半步都不敢離開。
恰巧這個時候，姬蕭拿著衣服往這邊走來，看到守在外麵的陳言，再加上洗澡間裡麵傳來的水聲，瞬間就明白了，毫不猶豫地轉身回了屋。
洗澡是小事，兄弟的幸福可是大事！
等了半個多小時，洗澡間裡的水聲停下。
又過了幾分鐘，薑慕禾晃了晃門，“陳言，我洗好了，開門。”
陳言連忙起身將鐵條拿開，隨即，薑慕禾抱著換下來的衣服走了出來，身上那件寬大的t恤襯得她十分嬌小，本來隻是短褲，穿在她的身上卻蓋住了膝蓋，露出如蔥白的纖細小腿。
三千青絲貼著衣服，發絲還在往下滴著水珠。
明明隻是最普通的衣服，卻被她穿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小學姐，瞧你這頭發擦的，跟沒擦一樣。”
陳言數落了句，拉著薑慕禾來到西屋，從背包裡找出一條乾淨的毛巾，來到她的身後，幫她擦拭著頭發，連他都沒不曾察覺，自己此刻的眼神是那麼溫柔。
薑慕禾清眸眯成了一條縫，“陳言，明天還有活要乾嗎？”
“有，要把田裡的玉米杆運回家裡，然後還要犁地耙地，種種子，澆水。”
聽到陳言的回答，薑慕禾眉頭輕蹙，“還有這麼多活啊？”
“不然呢？”
陳言一邊幫她擦著頭發，一邊用手充當梳子幫她順著頭發，半開玩笑道：“種莊稼雖然掙不到什麼錢，但是種莊稼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