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登門拜訪。看著來人,淩展堂有些發懵,雖然交情不錯,但也沒有達到三人同時拜訪的地步。“劉院長,你們這是?”還未等劉硯南開口,魏崢軒便搶先道:“日前,在北城有幸品嘗到令千金的茶道,這不,今天也到你這裡蹭一口茶喝。”說著,還大笑了起來。而最後麵的錢仕學則是說道:“你們慢慢喝,我找沈楓小友有點事。”
淩展堂一聽,大感不解。原來這三人認識自己的女兒,怎麼從來沒有聽她提過。還有,他看的出來,幾人過來並不是拜訪喝茶那麼簡單,反倒是錢仕學急切的模樣,像是專門來找沈楓的。但是一個年輕人,有什麼理由能讓三位文學界德高望重的前輩前來拜訪的呢。
淩展堂沒再多問,而是說道:“三位請進!”這時聽到聲音的幾人也來到了客廳,沈楓看到這三人一陣的頭大,而淩菲則是接過三人帶的禮品客氣的說道:“三位伯伯能過來就是莫大的榮幸了,怎麼還帶了禮品?”“哎呀,淩菲侄女,來而不往非禮也,沈楓小友到京都都特意拜訪了我們幾個老家夥。”淩菲父母都是回頭看向沈楓,聽說過他要拜訪幾位長輩,但沒想到是這幾位,難道沈楓家裡的長輩也是文學界的某位泰鬥?
這時,淩菲的母親也是趕緊招呼道:“劉院長,還有兩位前輩快請坐。”“哦,馮教授年前寫的論文我看了,發表後肯定會大受歡迎啊。”淩菲的母親也是在京大任職,所以是認識劉硯南的。
馮書怡一聽,馬上回道:“可當不起,菲菲,快去泡茶。”而這時沈楓也是硬著頭皮過來招呼道:“劉老好,錢老好,魏老好。”說完,發現三人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又是一陣不自在。錢仕學說道:“昨天話說了一半,等我反應過來,早就不見你小子的影子了。”沈楓訕訕一笑道:“這不是時間緊,趕著去拜訪魏老麼!”魏崢軒一聽,也是不樂意了,“拜訪我連一口酒都不喝就跑了?還有,那幾句詩是怎麼回事?為何隻有我不知道。”沈楓一聽,得,看來今天是跑不了了。還是劉硯南出來打圓場說道:“這樣,沈楓小友,以後來京都,不用挨家的跑,你打個電話,我們一起聚一下就好,也省的你麻煩。”
沈楓趕緊應是。淩菲父母心中滿是震驚,聽到三人一口一個小友,又關係熟稔的樣子,覺得他們都是在以平等的身份來對待沈楓的。
很快,眾人落座在茶桌周圍。泡茶的工作當然又落在了淩菲的身上,錢仕學直接開口道:“沈楓小友啊,上次你說的那幾句詩太好了,就是不完整,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是天天睡不好覺啊。”
沈楓則是說道:“原來是這個事情,您給我打一個電話就可以了,怎麼還親自跑一趟。”“這不是我們幾個商量著一起過來嘛,也省的麻煩了。”沈楓一聽,知道躲不過去,便來到書桌前,開始落筆。
大概過了十分鐘,沈楓寫完了整首詩。而這時幾人都圍在了桌子周圍。先是讚歎了沈楓的字,接著就被內容所吸引。然後幾人開始品讀起來:“《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待到讀完,劉硯南讚道:“這首詩前麵講述了詩人全家的不幸遭遇。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體現了詩人憂國憂民的偉大情感。沈楓小友,你說過你的理想是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任重而道遠啊。”
“不去做,永遠都不會實現。能改變一個人就改變一個人,能改變十個人就改變十個人。總比什麼都不做要更有意義。”
淩展堂也是在一旁說道:“想不到啊,相處了幾天,竟然不知道沈楓還有這樣的才華。”三人疑惑的看著他說道:“你沒有看過《琵琶行》?”淩展堂被看的莫名其妙:“沒看過啊,怎麼了?如果知道沈楓在文學上有這樣的造詣,當初沈楓送我那幅字的時候,我早就打開看了。”
不等淩展堂多說,幾人便打斷道:“沈楓還送過你一幅字?你竟然沒打開看過?快拿出來我們一起欣賞一下。”說著,錢仕學和魏崢軒便催促著淩展堂去找字,而趁幾人不注意,劉硯南把那張沈楓的手稿悄悄的收了起來。
淩展堂把那幅卷軸拿了出來,沈楓看到忙說道:“來之前淩菲說過叔叔喜歡書畫,而叔叔年輕的時候也經常唱武生。這不,我就以狩獵為題,替你寫了這首詞,希望叔叔喜歡。”淩展堂覺得賺足了麵子,看了眼巴巴的三人一眼,說道:“小楓有心了,都怪叔叔這幾天忙著操辦家裡過年的事。剛好大家也是為你而來,我們就一起欣賞一下吧!”說著,在書桌上慢慢的鋪開了卷軸。
“《江城子狩獵》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肝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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