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到公司,沈楓首先還是找到了王時安。看著沈楓遞過來的手寫曲譜,王時安愣住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但還是認真的看了起來,一看之下,越看越是專注,越看越是激動。到最後,王時安竟然哭了起來。“是了,就是這個感覺,這就是我的父親。”
沈楓沒有去安慰他,成年人的悲傷往往需要自己去消化,因為他不想彆人過多的關注到自己軟弱的一麵。“走,我們去錄音室試一下。”
來到錄音室,看到沈楓也走了進來,王時安有些詫異的問道:“楓哥,你這是?”“當然是錄歌了,還記得我們一起唱的《老男孩》麼?你覺得如果缺了我們其中一人,那首歌會怎麼樣?”
王時安想了想說道:“我會感覺不完整。”
“那就對了,這首歌也是一樣的,如果缺少我們其中任何一人,都達不到想要的效果。就像筷子一樣,缺一不可。所以,我們是‘筷子兄弟’。來吧,準備開始。”
王時安愣愣的望著那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男人,心中卻是無比的敬佩。他從來不恃才傲物,在管理公司之後也沒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他從來沒把員工當作員工,而是把他們當作兄弟,當作姐妹,當作前進路上的夥伴。所以儘管他在公司幾乎是年紀最小的,但大家都喊他楓哥,不是因為他的地位,而是他的為人得到了大家的尊重和認可。就像他把自己和他比喻成筷子,很樸實的比喻,卻是最真心的對待。
錄歌不是很順利,因為王時安幾度哽咽,又幾度調整。到最後連連給沈楓道歉,沈楓卻是擺擺手說道:“歌曲唱進了你的心裡,也才能唱進觀眾的心裡。因為這首歌,我要讓所有聽到的人都和你一樣。你再調整一下,時間有的是。”
終於,在錄了十幾遍的時候,歌曲錄製成功。這是二人情感最恰當的一次,沒有哽咽,但卻把所有的情感都鎖進了歌裡。
搞定之後,二人都鬆了一口氣,唱這首歌想控製好情緒真的是太難了。不要說王時安,沈楓有幾次都有明顯的走音了。深吸了一口氣,沈楓說道:“王哥,這次的歌曲和上次一樣,我決定拍成微電影。這次主要是你的戲份,但你放心,不會太難。”
王時安笑了起來,說道:“唱一首歌就要拍一部微電影,我這算不算打雙份工?”沈楓哈哈大笑道:“你怕累的話,我叫彆人來。”
“那不能夠,我敢肯定,這一首歌,夠一個歌手吃一輩子的了。楓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感激的話才好。還是那句話,頂峰在,我就在。”
沈楓則是玩笑的說道:“你不在,頂峰也要在。”然後繼續詢問道:“對了,王哥,來公司這麼久了,要不是你自己說出來,我都不知道你家裡的情況,還是公司對大家的關心太少了!看你的年紀,怕是有女朋友了吧,考慮什麼時候結婚?”
說到這件事,王時安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其實公司對大家已經很好了,同事們都說,頂峰是娛樂圈最有人情味的公司了。我之前有一個女朋友,其實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他也一直支持我的歌唱事業。但是你知道,這麼多年我都沒能做出點成績來,家裡條件又一般,所以她的父母一直不同意。就在來公司麵試之前,我和她提出了分手,我不希望她在等下去了,希望她能找到一個更好的,也符合她父母要求的。”
沈楓一聽,還有這麼一回事。便問道:“你很愛她麼?”“很愛!”沈楓繼續問道:“那你能確定,她找到的人比你還愛她麼?”聽到這個問題,王時安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不可能,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那麼了解彼此,沒有人會比我更愛她。”
“那你就這麼放手?”王時安痛苦的抱著頭,說道:“不放手又能怎麼樣,我不想她夾在我和她父母之間為難了。每次看到那樣的場景,我都覺得自己特彆無能。我想過了,發展好了,我就回去找她。”
沈楓都氣樂了,一腳踹翻了垃圾桶,衝著王時安大聲說道:“等你好了,她早特麼和彆人結婚生子了。時間會衝刷一切的傷痛,沒有人會停留在原地等你。你有什麼資格替彆人做決定?人家跟你這麼多年,你說你提分手是為人家好?你一麵說,他會找到更好的,一麵又說,沒有人會比你更愛他,你特麼矛盾不矛盾。”
王時安搖了搖腦袋說道:“楓哥,你彆說了……”
沈楓看到他的樣子就來氣,今天非要罵醒他不可。“我還偏要說了,你希望她幸福,但是你能保證她幸福麼?也許她會嫁給一個普通人,相夫教子過一輩子。也許某天會想起你,感歎幾句,然後繼續洗衣做飯帶孩子。或者像你希望的,她會嫁個條件好點的,然後他們的關係從最初的平等,慢慢的出現問題,而她處於弱勢的一方,在家庭沒有發言權,或者不受公婆待見。更甚至,會被厭煩了她的男人打罵……”
“彆說了,楓哥,我求你彆說了,我求求你!”王時安痛苦的抱著頭,順著牆麵滑落,蹲在了地上。腦海中不斷的閃過沈楓描述的畫麵,這一刻,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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