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地處中原腹地。
西麵是洛陽,關中。
西南則是荊州南陽。
想要守住許縣,南陽是必須握在手中。
劉備得知消息,歎了口氣,對著身邊的陳群,陳登,諸葛瑾說道,“那張繡不是投靠的劉景升,為何又會選擇投降曹操?”
眾人麵麵相覷。
陳群和諸葛瑾都陷入沉思之中,不明所以。
“據情報而言,張繡在南陽屯了四五千的西涼兵,皆是驍勇善戰,再有荊州劉景升的支持,怎麼也能支撐三五個月。”
陳群亦是歎息,“要是能將曹操的腳步拖在南陽之地,近半年來徐州都將無虞。”
理是這個理。
可現實往往相反。
陳登忽然開口說道,“主公,長文,子瑜,張繡身邊怕是有能人相助。”
眾人聞言,皆是挑眉看向陳登。
“如何說?”
劉備不解,“張繡投降曹操,如何能得出身邊有能人?”
這兩件事情,有必然聯係嗎?
劉備想不通。
陳群和諸葛瑾也陷入沉思。
他們對陳登下的判斷,有些難以理解。
陳登微微搖頭,對那位“虛無縹緲”的能人十分推崇,解釋說道,“張繡乃是一屆武夫,以他的性子必會反抗到底。”
“若某是張繡謀士,也會選擇勸諫張繡投降曹操。”
三人更是疑惑。
劉備思索片刻後,倒是有些眉目。
陳登繼續說道,“主公,首先張繡居於南陽乃是拱衛荊州,同樣是覬覦人下,為何不選擇投奔曹操?”
“或者說,張繡投奔的不是曹操而是陛下。”
許縣有天子。
而劉景升算個什麼東西?
他張繡投奔天子,天經地義,劉表都不好贅言。
三人聞言,皆是淩然。
從此處就能看出,天子的大義所在。
隻要一個名頭,就能讓一方諸侯不戰而降。
如此手段,自是走了捷徑。
陳登繼續說道,“與其投奔劉景升,不如投奔陛下。”
都是給人當刀。
不如給天子當刀。
劉備也算是明白了陳登的意思,說道,“也就是說,張繡這個武夫是想不明白這件事,背後有高人勸諫?”
陳登頷首,“應該如此。”
陳登也不了解南陽那邊的局勢,隻能猜測。
張繡既然已經投降,劉備也無法阻止曹操穩定後方,他隻能往前看。
“如今曹孟德降服張繡,南陽已定,曹操接下來的兵鋒怕是要轉向洛陽、河洛等州郡。”
陳登深吸一口氣。
他也感受到了曹操的壓力。
“一旦曹孟德穩定後方,那接下來的就將著手平定關中和中原了。”
這段時間,眾人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北方袁紹幾乎是一家獨大。
公孫瓚雖然在和他爭鋒,實際上已經陷入危局,袁紹一統北方基本是板上釘釘。
那接下來就是中原問題。
和曹孟德的爭端,無可避免。
他們的目標則是和曹操爭速度,穩定後方。
陳登看向劉備,鄭重無比說道,“主公,現在徐州的主要目的還是奪取揚州,穩定後方。”
“如此才能與曹孟德,袁本初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