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崔老爺在大夫人劉氏的陪伴下,正在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家常,等待著張氏生子的消息。“老爺,你說這二妹生個孩子,這麼就這難啊,你看這都兩天了,哎,真是急死了人”“哎,可不是嗎,真是急死人了,實在不行,再去請一個接生婆過來幫忙”“噯,老爺,你呀,沉住氣,人家接生婆還沒說話呢,你這又去找一個來,有道是,同行是冤家,到時兩個人都敷衍了事,豈不是害了二妹”“哎,也是,也是,等著吧”
看到接生婆進來,夫妻兩趕忙打住話題,稍作寒暄之後,接生婆就問:“崔老爺,看這情形,二夫人怕是熬不過今晚,您看”“啊,為何”崔老爺緊張地問;
“老爺,此時已是子時,二夫人已經熬了整整兩天兩夜粒米未進,就是一個精壯漢子,這樣折騰也是熬不住的,所以,老爺,保大還是保小,您要趕快決定”
“噯,夫人,我府上不是還有一株千年人生嘛,趕快拿來給她熬了服下呀!”一聽說張氏不行了,崔老爺著急的說,“老爺,千年人生前些時下人偷懶,讓雨水泡了長了綠毛,這要是給二妹服下,那可是要一屍兩命啊”大房劉氏在一旁提醒說。
“這婆婆,你可還有其他方法救人,我,我,大人小孩兩個都想要”崔老爺說;“這,這,大夫人,您看”聰明的接生婆用眼睛看了看劉氏,直接把球踢給了劉氏,因為她早就聽說了這個家是劉氏當家,其他人說了,都等於是放屁。
“這,哎,我那苦命的二妹呀,婆婆,你已經儘力了,有道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去後院忙去吧”劉氏不置可否地回答;“這,夫人,哎,可惜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啊”聽了劉氏這番話,崔老爺心疼的直掉眼淚,不停地搖頭歎息著。
“噯,好了,夫人,那我就走了”接生婆剛準備轉身回後院去,就聽前麵傳來了急匆匆的喊聲:“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站住,站住”尋著喊聲,一個穿著破舊的老婦人,已經疾步走到了前廳。“一群廢物,連個門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何用”劉氏一見來了一個穿著破舊的老婆婆,心裡十分生氣,狠狠地瞪了家院幾眼;
家院一看劉氏生氣了,心裡非常的害怕,心想惹到她不開心,那可是要丟小命的,順手拿起木棍就要過來打婆婆:“大膽,我乃是你們二夫人張小蘭的嬸母,聽說她在生孩子,特意過府來看看,怎麼,狗眼看人低,不行嗎?”一見家院要衝過來打人,老婆婆很是氣憤,大聲喝止著。
“啊,這,住手,既然是蘭兒的嬸母,快快裡麵請”崔老爺一聽是張氏的娘家人來了,趕忙喝製家奴,伸手做出請的姿勢,不管人家娘家家勢大小,但彆人既然自稱是嬸母,特意來看看親侄女無可厚非。
“哎呦,親家嬸母,這是對我們崔老爺多不放心啊,還親自過府來探望啊”劉氏看到崔老爺將張蘭嬸母請進前廳,很是不高興,故意那話刺激著兩個人。
“劉氏,你少在這裡拱火,崔老爺的人品路人儘知,隻是我家侄女一生品行良善,空有一雙眼睛,卻總分不清人和禽獸的差彆,這不,生個孩子兩天了,就等著我這個嬸母過府來收屍呢”老太太一點不怯場地回懟劉氏。
“你,胡說,造謠,我”劉氏一見有人接她的短非常的氣憤,還想繼續理論回懟;“崔老爺,我家蘭兒現在何處,我要見她”隻見老婆婆根本就不搭理劉氏,直接急匆匆地問話崔老爺,“噯,好好好,嬸母,隨我這邊走”
崔老爺本來就不想看到張蘭一屍兩命死掉,趕緊站起來領路;“老爺,她是外人,不能去”劉氏還想過來阻難,隻見老婦人一回身,一雙眼睛噴出了怒火,“你閉嘴”說也奇怪,剛才還在又吵又鬨的劉氏,竟然直愣愣坐在椅子上再也沒有說話阻難了。
老婆婆在崔老爺的引路下,快步來到了後院張蘭的房間,“蘭兒,蘭兒,我的蘭兒”可是任憑老婆婆怎麼哭喊張蘭就是一動不動,老婆婆曆時也急出了一頭的汗水;“你,去快去打盆熱水來,你去趕緊去拿條毛巾來,你去給夫人拿一床薄被子來,老爺,你去外麵等著,還有,小丫鬟,你去把房間的窗戶打開,去去裡麵的血腥氣”
“這”聽到老婆婆在吩咐他們做事,幾個丫鬟婆子都不敢動,拿眼睛看著崔老爺,“還不快去,救人要緊”“噯,是是是”很快,屋裡的人全都跑出去各忙各的去了。
等到他們打水拿東西回來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哭聲,在安靜的子夜響起,“生了,生了,這,這,怎麼可能”聽到嬰兒的哭聲,接生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的潛意識裡,今天的張蘭母子,必須是一屍兩命;
可結果是,自己前腳被打發出來,後腳人家就把孩子給生出來了,而且還是一男一女。把個崔老爺樂的呀,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多謝神靈菩薩保佑,多謝神靈菩薩保佑”五十歲了,以為自己是絕戶了,沒想到,菩薩顯靈,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能不高興嗎?
很快,有腿快的跑到前廳去給劉氏彙報,可是劉氏一直是傻呆呆地坐在前廳,沒有任何的反應。大家夥簇擁著崔老爺進的屋來,隻見張氏虛弱地躺在床上喘氣,老婆婆手裡抱著一男一女兩個嬰兒,大家趕忙跪在地上:“恭喜老爺喜得龍鳳!”“賞,全都有賞!”崔老爺也是高興,嘴都有點合不攏了;
“謝謝老爺打賞”“謝謝老爺!打賞”很快,崔府裡不時地傳出歡笑聲。“老爺,快給少爺小姐取個名字吧”有下人提議道;“好,少爺取名崔文龍,小姐取名崔文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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