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這聲音,這味道,太熟悉了,不是,她不是中風了不會說話,行動不便嗎,怎麼,這崔老爺和二房張蘭母子一死,把她給刺激好了;底下人們竊竊私語,小聲的議論。
大家都不敢說話,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叩頭請安,隻見劉氏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崔老爺一家三口的屍首,連個眼淚珠子都沒有掉下:“罷了,來人,把那個縱火的小掃把星給我帶過來!”不一會,隻見那個隻有十歲的小姐崔文鳳,口裡塞著抹布,五花大綁被人連踢帶踹地給帶了過來
見到崔文鳳被帶了過來,劉氏開口罵道:“小妖女,好日子過久了是吧,竟然敢玩蠟燭放火,還把自己的親爹親娘和親弟弟給燒死了,這還了得,來了,把這個小妖女給我綁了,點天燈”
“嗯嗯”隻見小文鳳拚命地掙紮,不停地拚命地搖頭流淚,可是劉氏根本就不看她一眼。“是!”很快就過來幾個人,像是提小雞似的把小小的崔文鳳給提了下去,不一會,有人抱來了乾柴架在崔文鳳的腳下,“點火!”劉氏喊了一句。
聽到點火兩個字,底下的人們嚇得一閉眼,心想,完了,這個小姑娘肯定會被活活燒死了。“慢著”突然底下有人喊話,“嗯?”劉氏很是不耐煩看了一眼下麵,隻見一個老頭彎腰走了上來,見了劉氏,深深一施禮,“稟告夫人,崔老爺乃是前老城主的獨子,承襲崔氏爵位,今翻突然被燒死,定是要報官告知現任城主知曉;
至於蓮兒小姐縱火一事,也應是由現任城主來定罪誰是縱火犯才是;不僅如此,您還要告知崔氏一門堂兄堂弟知曉,否則,一旦他們鬨到京都,當今朝廷問究下來,大夫人肯定會不好交代!”
劉氏一看,說話的正是崔府的老管家,“有何不好交代,人證物證都在,燒死她算是便宜她了”“回稟大夫人,既然證據確鑿,您又何必親自動手當惡人呢,依老奴之見,凡事通了六耳,堂室宗親才不會胡言亂語,您說呢”老管家不卑不亢地說道;其他的傭人也紛紛響應老管家的提議,一起跪下求情;“求夫人暫緩一日,請城主過來定奪!”
劉氏一聽不敢繼續行蠻,翻了翻三角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下人們,心裡想了很多很多,看大家這神色都是支持老管家的;
心想,反正這一把火,把想要搞死的都燒的差不多了,剩下蓮兒這個小丫頭片子,晾她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走個過場也好,免得本家宗室過來奪家產;“好吧,就依老管家,此事就交予你全權處理!”
“既如此,多謝夫人信任!”老管家再次彎腰行禮,“啊嗬,鬨了一晚上,我也是乏了,老管家,你帶人去準備老爺和二夫人的後事吧!”打了個哈欠,劉氏在丫鬟的攙扶下,轉身去了後院休息去了。
見劉氏一行人走遠了,老管家才吩咐,:“快,快把蓮兒小姐放下來”“可是夫人剛才說”“說什麼,出了事,我擔著,快放”“是是是”見老管家著急了,大家趕緊照辦,畢竟老管家在這個府裡生活了幾十年,是伺候過前一任崔老爺的老人,劉氏也一樣現在不敢輕易得罪他。
等大家把崔小姐放下來時,這個孩子已經虛脫了,老管家一把抱住了虛弱的小蓮兒,流著眼淚讓人找來了溫開水,給她灌了下去,過了好半天,小姐崔文鳳才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能不傷心嗎,她隻是一個孩子,但一夜之間,連失三個親人,而且自己還被當成了縱火犯,這讓誰能接受的了。
“爹,娘,弟弟爹,娘,弟弟,嗚嗚嗚”淒厲的哭聲傳出了好遠好遠,就連月亮也傷心地躲到雲層裡哭泣去了。“好孩子,不哭,老奴還在啊”看到孩子哭的傷心,老管家也是老淚縱橫
老管家是崔府裡的老人,對於崔老爺和張蘭的為人,他還是認可的;心地善良,從不為難下人,可是這個劉氏就不一樣了,心狠毒辣,嗜殺成性;
這次能夠隱忍十年出來殺人,已經是超出極限了;隻是自己作為崔府的老管家,沒有提前給崔老爺一家示警,讓他們葬身火海,這是自己的失職啊。如今,崔老爺和張蘭母子一死,自己再不保住小姐崔文鳳,哪還有什麼麵目活在這個世上,死後又有何麵目去向崔老爺和二夫人交代呀。
此時,在劉氏的閨房裡,幾個人正在秘密商議:“夫人,您剛才為何要鬆口答應那個老家夥”“是啊,夫人,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啊,萬一明天新城主不向著您,那這個文鳳小姐,必定會和老管家聯手來整死您哪”“是啊,夫人,您太仁慈了”“整我,哈哈哈,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活到明天”“夫人,您的意思是”“來,你們過來”幾個惡毒的腦袋很快就籌到了一起。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悄悄走進了劉氏的房間:“稟告夫人,老管家確實放了小姐,兩個人現在在廚房吃飯”“廚房,廚房,哼,廚房走水了,你們還不快過去”劉氏開始在房間裡踱步,突然她奸笑著輕聲說;“啊,明白了,夫人真是高”“夫人真是賽諸葛啊”“走,走走,夫人您就安心等信吧”
幾個人又悄悄地從劉氏的房間退了出來,取出黑布蒙臉,輕手輕腳地朝著廚房跑來。遠遠看見廚房裡麵確實是有微弱的燈光在閃動,時不時的還有輕微的說話聲。
“點火,扔”其中一個人蒙麵人輕聲喊了一句,幾個人快速地點燃鬆油火把,齊刷刷地扔進了廚房裡;不一會,後院廚房在乾爽柴火的助力下,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這一次,他們清晰地聽到了有小孩子淒厲的哭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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