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禿驢,爺爺少陪了。”左天豪猛然收了玄鷹刃,雙足一點,躍上樹梢,向著寺外飛掠。
小沙彌雙腿盤膝而坐,原本擴散開來的氣芒又一圈圈的回到了袍子上,將他托在半空中,朝著左天豪逃逸的方向追了過去。
左天豪的身法本就一般,加之肩上還扛著人,逃跑速度就更慢了;他剛躍過寺牆,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堵在在了身前。
“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再執迷不悔了,放下屠刀,回頭是岸。”白袍小沙彌就這麼盤膝懸浮在半空中,眼目微閉,周身白氣籠罩形成了一道屏障。
“禪定功。”左天豪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對麵的小沙彌散發的氣息波瀾不驚,卻又雄渾之極“想不到這萬佛寺中居然還有人有這等身手。”
“喝!”小沙彌的雙眼暴睜,周圍的白色氣息形成了道道白色的掌力推向了左天豪。
“轟轟轟。”左天豪的身前也顯出了一尊金黃色的怒目金剛,一個個流動的拳勁與白色的掌力相互碰撞,形成了陣陣的轟鳴聲。
“施主所施展的是金剛之軀?”白袍小沙彌歎了口氣“可惜有如此本領,卻非要乾這傷天害理的事。”
“小禿驢,你怎麼這麼迂腐!”左天豪的眉心那條紅色浮紋漸漸浮現出來,手中的玄鷹刃也刀尖向下。
“嗚嗚嗚!”小沙彌的周身的白色氣芒有了質的變化,發出了陣陣淒厲的叫聲。
旋渦狀的白色氣芒漸漸分散下來,形成了一個個幽靈般的骷髏頭,流星般的向著左天豪衝殺過來。
“你居然會如此邪功!”左天豪一聲大喝,他的玄鷹拳勁凝聚速度不如小沙彌的快;無奈之下,隻得將周身的黃色光芒變為一張盾牌擋在了身前。
“簌簌簌!”這些白色的骷髏頭一多半撞在了黃色的光盾上消失不見。
“駕駕!”一匹白色的駿馬就像黑夜中的那一抹清暉,疾馳而來;馬背上的柳凝詩瞧見有兩人激鬥,雙足自馬鞍上一點,手中的龍形匕朝著小沙彌急點。
“阿彌陀佛。”白袍小沙彌正與左天豪全力對峙,哪裡料到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他無奈之下,隻得將白色的氣息收回,與柳凝詩周旋起來。
“嘿!真是天助我也!”左天豪乘著二人打鬥的間隙,雙點連點,瞬間便消失在夜色中。
“凝詩!等等我!”安大防的黑馬顯然腳力不如柳凝詩的白馬,一盞茶的功夫才追了上來。
“阿彌陀佛!”白袍小沙彌斂去周身的白色氣芒,雙足輕輕著地,雙手朝著二人合十“這位姑娘為什麼要助紂為虐?”
“賊和尚,你在胡說什麼!”柳凝詩龍形匕朝著小沙彌一指“本姑娘明明見你扛著一個人,是不是米蘇姑娘?”
“姑娘是誤會小僧了!”白袍小沙彌雙手合十道“方才小僧攔截的那位魁梧施主才是虜劫米蘇姑娘人。”
“胡說?”柳凝詩還待說什麼,被一旁的安大防拉了拉衣袖“凝詩,方才逃走的那人很像左天豪!”
“真的?”柳凝詩心中一驚,再瞧瞧白袍小沙彌豐神俊朗,麵無波瀾,不似說謊的模樣。
“米蘇姑娘乃寺中相熟的香客,小僧又怎會虜劫於她。”白袍小沙彌涵養極好,朝著柳凝詩笑了笑“看來是一場誤會。”
“小師傅,是凝詩失禮了!”柳凝詩朝著小沙彌施了一禮,對著安大防說道“大防哥哥,米蘇姑娘落入了左天豪的手中凶多吉少,我們快追。”
“二位施主請寧耐一時!”白袍小沙彌指了指柳凝詩身後的那棵樹“後麵的施主,你還是自己出來吧。”
“幾位,鄙人隻是路過,這事可跟我無關啊。”躲在樹後的錢掌櫃哆哆嗦嗦的爬了出來,看上去站都站不穩了,臉上的黑巾也早已不見。
“嗯?你是三順錢莊的掌櫃?”安大防走近一看,頓時認出了此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錢掌櫃眼珠直轉,眼腦中編排著謊話,卻又一句都說不出口。
“三順錢莊?”柳凝詩腦海中飛速的回憶著“之前好像聽翔雲哥哥提過,這個錢莊可比蘇家的廣源錢莊還要厲害呢!錢掌櫃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兩位施主,小僧有個提議不知道可否?”白袍小沙彌瞧了瞧錢掌櫃,微微一笑。
“小師傅請講!”柳凝詩將手中的龍形匕收入鞘中。
“米蘇姑娘就由二位施主去追!”白袍小沙彌走到了錢掌櫃的身旁,將他扶了起來“這位施主就在寺中暫息一宿如何?”
“那此人就拜托小師傅了,回來我們還有話問他。”柳凝詩與安大防相互瞧了一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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