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剛好我這身邊缺人用。”尹天烽朝著小廝抬了抬手“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我。。。。。。”小廝一下子呆住了,他萬沒想到以自己一個低等下人的身份會得到三順總掌櫃的另眼相看。
“怎麼?你不願意?”尹天烽依舊笑眯眯的瞧著小廝。
“願意,當然願意。”小廝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朝著尹天烽叩首道“小人定當為總掌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二叔如今將這三順打理的井井有條。”尹瑩見尹天烽處理事情有條不紊,不禁感歎“爹,若您還在人世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小瑩,這次回來準備住多久,應該不會再回洛陽了吧?”尹天烽的問話將尹瑩的思緒拉了回來。
“侄女在金陵會呆上一陣子,然後再回洛陽!”尹瑩理了理思緒,朝尹天烽笑了笑“不知道叔父親自來金陵,又為了什麼事?”
“小瑩你應該知道,這金陵乃天子腳下,做生意得守規矩。”尹天烽麵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可近些年,總有風聲說這錢竹青不守規矩,故而過來看看。”
“錢師兄嗎?”尹瑩想到自己這位師兄,不禁暗自搖頭“誌大才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咚咚咚!”尹天烽正細細品味著秋落雁,內堂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吧。”尹天烽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秋落雁,朝著跪地小廝抬了抬手“你先起來。”
“不好了,錢莊來了兩個金陵令府的衙役。”一個小廝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錢掌櫃死了在萬佛寺,讓我們去認屍呢。”
“哎呀!還真是多事之秋啊。”尹天烽得到了錢竹青的死訊卻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更加從容淡定“本想歇息一日,看來也成奢望了。”
無間樂坊的幽蘭間內,假山上的水依舊“嘩嘩”的流入小型池塘內,而蒲團上的左天豪眼神迷離的左手摟著碧兒,而右首便的淚兒將酒樽中紫紅色的葡萄酒喂入他的嘴中,好不愜意。
“活著真好啊,還能喝到這葡萄美酒。”左天豪右手不老實的摸了摸淚兒的臉頰“你說是不是,小美人。”
“哎呦!左大爺,你好壞啊,竟占人家便宜。”淚兒風情萬種的朝著左天豪撒起嬌來。
小型池塘裡的假山再次分開,胖胖的盧煒再次當先而出,一臉嚴肅不見了往日的笑容;他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朝著淚兒、與碧兒揮了揮手,二女見狀便心領神會的退出門去。
“我說盧員外,天豪這酒還沒能儘興,你怎麼就讓她們下去了?”左天豪打了一個嗝“掃興。”
“哼!酒隨時都可以喝,可本座卻不是隨時有時間來見你。”盧煒依然一言不發,就這麼老老實實站在一旁,從池塘後麵又走出一個將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
“你就是特使?”左天豪斜眼瞧著黑衣人,又仰起脖子將酒樽中剩餘的葡萄酒一飲而儘“架子夠大的,居然讓我等上這麼久?”
“沒想到,居然最後來與本座會麵居然不是神算左天謀?”雖然看不見黑衣人的麵容,卻從他說話的語氣和眼神中就能感覺到此人的傲氣“也是,死人是沒法說話的。”
“你說什麼?”左天豪麵色一寒,起身一掌朝著黑衣人的麵龐擊去“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牛鬼蛇神。”
“嗯?這是?”黑衣人一動未動,可左天豪卻感覺有一道無形的氣牆擋住了他的掌力;漸漸的,他手掌也泛起了黃色光芒。
“唔!”左天豪不但未能碰到黑衣人的半根毛發,反而被彈退了數步,寒著臉一字一字道“無形真氣。”
“左天豪,算你還有點見識。”黑衣人銳利的眼神就這麼盯著左天豪“你的金剛之軀雖然厲害,不過在本座的眼中卻不值一提;若是你不想說正事,現在就可以走了。”
“哼!”左天豪可不是一個愛逞強的人,否則也活不到今天了;他硬生生的忍下了這口氣又坐回了蒲團上。
佟博來到了南偏殿的客房中,剛進到屋子裡,柳凝詩反手關上房門便迫不及待的問道“翔雲哥哥,你說這錢掌櫃真是左天豪殺的?”
“錢掌櫃是誰殺的這重要嗎?”佟博一臉慵懶的找了個椅子靠了下來“柳姑娘,這間屋子的環境還真不錯!”
“翔雲哥哥,凝詩跟你說正事呢!”柳凝詩不滿的撅起小嘴“彆岔開話題好不好。”
“柳姑娘,查案子本就是金陵令府的事啊;我們沒必要往身上攬責吧。”佟博輕噓一口氣“我隻是想引出左天豪,讓他還了該還的債,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