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影就算是死了,卻依然意誌堅定,雙手緊緊的勒住鬼麵的腰部不肯鬆手。
鬼麵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掰開了白影的手指,一掌推在屍體的胸膛上;隻聽得“轟”的一聲,屍體猶如鐵塊一般重重的砸在地上,頓時塵土飛揚。
“呼!”鬼麵頓覺如釋重負,深深的吸了一口起,雙手聚力於弩箭上,將它從樹乾上拔了出來,身體順勢而落。
就在鬼麵下落的一刹那,又一條白影自黑暗中閃出,雙掌橫向呈螺旋狀推了過來。
這條白影無論是身法之鬼魅,掌法之淩厲,讓鬼麵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在白空中無處借力,隻得將手中的弩箭一揮進行格擋。
白影的軟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的身體像一條靈蛇一般微微蠕動,手掌擦著弩箭的邊緣而過。
二人眼神交彙的那一瞬間,白影的手掌麵已經伸到了鬼麵的左側腰間,若這一掌被擊實,就算不死也會殘。
鬼麵力量已經使儘,無奈之下隻得默運內力將腰間肌肉向內收縮半寸,白影的手掌撕下了一片青布,嘴角邊露出一絲得意微笑。
鬼麵驚險的避過了這一擊,雙足剛剛落地,白影那如影隨行的身影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鬼麵感覺到白影的掌風已經離自己的後腦不足一尺之處,剛想展開身行閃避,卻覺腰間一痛,差點失足跌倒。
“哼!我以為廷尉府的鬼捕有多大能耐,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白影顯然十分自負“去見閻王吧。”
樹後竄出了一條黑色身影,以不遜於白影身法的速度擋在了鬼麵的身前一劍揮出。
“嗯?”白影雖然驚訝居然鬼麵還有援兵,卻也沒十分在意,反而變掌為指,去抓黑影的短劍。
“當!”白影很輕易的便夾住了短劍,可剛碰到劍身就覺得不秒;寒氣從指尖籠罩下去,很快便凝成晶瑩的冰塊將他的手指與劍凍在了一起。
鬼麵得黑影相助抓住了這片刻空隙,右足一點越過她的頭頂,鐵尺淩空揮出,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擊白影麵門。
“裂!”白影暴喝一聲,他的指尖發出了猶如利刃般淺藍色內力從內部層層切割,很快晶瑩的冰塊便迸裂四散。
白影一招得脫,雙足朝地猛點;隻一息便退後了三尺避開了鬼麵這必中的一擊,在兩人之間還留有幾道殘影。
“無痕劍?”救助鬼麵的正是追蹤而來的清冷女子,她單劍指著白影“你是何人?為什麼要來躺這渾水?”
“小姑娘有點見識!”白影說這話的時候,身形已在數丈開外,隻是遠遠用傳音之法將聲音送了過來“如果你能活到咱們再次見麵,便告訴你。”
“切!跑的還很快!”鬼麵將鐵尺放回後腰,右手捂著左腰,一臉苦澀對著清冷女子說道“今夜蒙司院主相助兩次,鬼某謝過。”
“鬼兄不必客氣!”這清冷女子正是玄武院院主司若水,她也將手中的銀龍劍收入腰間,又撩了撩搏鬥中稍顯淩亂的劉海“鬼兄來**村,是有
什麼公事嗎?”
“算是吧。”鬼麵隻覺自己的傷口上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一般,連說話也變得急促起來“院主可知小院中那家人是誰?”
“鬼兄,無痕劍的傷非同小可。”司若水緩緩走到了鬼麵的身旁,右掌貼在了傷口上,晶瑩而清涼的內力使得鬼麵頓覺舒服了許多。
“幸好鬼兄隻是被那人的內力擦了一下,之後隻需好好調理便可痊愈。”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司若水收回了貼在鬼麵傷口上的玉掌,輕輕拭去額頭上流出的香汗。
鬼麵也緩緩的睜開眼睛,方才傷口那灼燒感被壓了下來;可他心中卻深深的充滿自責,由於托大,不但讓沙安被人截走,自己還險些丟掉性命。
“鬼兄,怎麼了?是傷口還在痛嗎?”司若水見鬼麵沉吟不語,出聲詢問道。
“多虧院主,已經好多了。”鬼麵被司若水的問話拉回了思緒,又想到了此行的目的,連忙問道“對了,院內那對母女怎麼樣了?”
“她們沒事!”司若水見鬼麵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放心的點了點頭“若水來之前,已經讓玉兔帶護衛守住院子了。”
“沒事便好,可惜讓那人截走了男孩。”鬼麵恨聲言道,右掌緊緊的捏成了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對了,鬼兄!”司若水想到了療傷前鬼麵的話“這家人是什麼身份,需要鬼兄親自看護。”
“她們是戶部左侍郎沙爾巴的家眷。”鬼麵瞧了瞧司若水,心中也疑惑起來“不知司院主來此有何公乾?”
“若水是為了李鴻曦和徐厚飛這兩人而來!”說到這兩人的名字,司若水本就冷淡的麵容更是寒霜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