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銀家比金陵城內的衣鋪高了居然一倍都不止?”柳凝詩雖然在中書府衣食無憂,卻也是節儉之人,如今被紫煙衣鋪的銀家給震驚了,心道“這紫煙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客官,這衣服您看?”店夥計見柳凝詩又不沉默不語,心中也不耐煩了起來。
“嗯!這套湖稠黃衫到倒是很合在下心意。”柳凝詩隨手一錠十兩的銀子扔給了店夥計“就它了。”
“好咧!”店夥計雙手接住沉甸甸的銀子,臉上快笑出花來了“小的這就為客官包起來。”
“不必了!”柳凝詩指了指自己那一身廷尉服“找個地方讓本公子換上,現在這身行頭也太招搖了不是?”
“那是!那是!”俗話說有錢能是鬼推磨,店夥計得了銀兩一臉諂媚“公子若是不嫌棄,請來隨我來後堂。”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兔緩緩了睜開了眼睛,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還帶著一些發黴的味道。
“這是哪裡?”玉兔記得沙爾巴說要帶她們去見左天豪,但去要自己與佟博喝下藥酒。
“如果我猜測不錯,這裡應該便是沙爾巴所說的地方了?”聲音傳入玉兔耳中的同時,一縷光亮也映入她的眼簾。
“佟護衛!”玉兔見了佟博堅毅而從容的麵孔,心裡踏實了不少“沙爾巴哪去了?”
“還能去哪?一定是與那左天豪談條件去了。”佟博借著微弱的光線環視了一圈,終於從密室中找到一根還算能用的木棒,將火勢引了上去“嗯!這樣就亮堂多了。”
“談條件?”玉兔畢竟是女兒家,素愛乾淨,在如此亂葬而又帶有黴味的空間裡,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鼻子。
“是不是左天豪劫走了沙安,他又怎麼會聽信咱們的一麵之詞?”佟博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將火把嵌入的牆壁中,盤膝而坐“怕是此時正與左天豪吵得不可開交吧?”
“沙爾巴這次恐怕要失望了。”玉兔想起佟博先前的分析抿嘴一笑,可隨即有愁容滿麵“可我們又怎麼出去呢?”
“出去?”佟博半眯著眼睛笑道“有兔護衛如此佳人相伴,又何必要出去?”
“佟護衛,再亂開玩笑就不理你了。”玉兔的雙頰發紅,也不知是火光照耀所致,還是害羞所致。
“噓!”佟博作了個禁聲的手勢,朝密室的正前方指了指,嘴裡卻依舊打趣道“難道跟佟某共處一室,委屈了兔護衛嗎?”
“我、我。。。。。。隻是對這裡的味道聞不慣。”玉兔也意識到了佟博的用意,卻在潛意識中有幾分失落。
“哎呀!沙大人還真是懂得禮賢下士啊?”佟博故意放大了聲音,嘖嘖喊道“就弄這麼一間破屋子?”
“佟護衛,你是不是有脫身之策了?”玉兔這次學乖了,用內力將細微的聲音傳了過去。
“我方才隔著牆聽見密室外麵有動靜!”佟博一邊用眼神向著玉兔身後的牆壁示意,一邊傳音道“找機會引他們入甕。”
“若是這裡的味道熏壞了我們,他就永遠彆想知道沙安的下落了。”玉兔也配合著佟博演起戲來。
“哦?兔護衛知道沙安的下落?”佟博朝著玉兔豎起了拇指,言語中卻故帶嗔意“那當初在沙大人的客棧中為什麼不說?”
“當初還不能確定沙公子的下落?”玉兔將聲音又提高了些許“不過現在嗎。。。。。。”
“現在怎麼樣?”佟博一邊與玉兔說了話,一邊伏在牆壁上聆聽著密室另一麵的動靜。
“這裡的味道太刺鼻了,本姑娘渾身都難受不想說了。”玉兔賣起了關子。
“哎!說不說都無妨,反正是沙大人的公子。”佟博示意玉兔不要再說話,自己也靠在牆壁上閉上了眼睛養精蓄銳“既然沙大人不著急,那我們又急什麼?”
“佟護衛,雖然照你的話說了,可他們能上這個當嗎?”玉兔心裡直打鼓。
“放心吧,沙爾巴放這些人在這就是為了聽聽咱倆說了什麼。”佟博傳音道“隻要他從左天豪那裡得不到想要的,一定會回來找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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