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紫煙酒樓內出現了打鬥!”一個白衣漢子向著端坐的沙爾巴拱手道“而且還引出了閣中的陸管事,兄弟目前隻能守在周圍。”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關押佟博與玉兔的那間密室中,沙爾巴愣愣的倚著牆壁,也不知道此時在想什麼。
“堂堂沙大人,居然喜歡窩在這種見不得光的密室中,還真令人意外。”不知何時,從密室外走進一個鬥笠遮臉的白袍男子,發出陣陣嘲諷。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沙爾巴看著這個形如鬼魅的白袍人,心中驚駭不已。
“本座怎麼進來的並不重要!”白袍人似乎嫌密室的中的異味難聞,不停的用手掌揮來揮去“重要的是沙大人從戶部帶出來的那件東西!”
“哼!原來是衝著本官那件東西來的!”沙爾巴冷哼一聲“不過本官憑什麼將東西給閣下?”
“沙大人瞧瞧這是什麼?”白袍人話音剛落,一顆晶瑩剔透用金鏈係著的水晶珠落在沙爾巴手中。
“這是安兒的。。。。。。”沙爾巴瞧見水晶珠怒容陡現“安兒在哪,你們將他怎麼樣了?”
“沙大人放心,令郎能吃能睡好著呢!”白袍人伸出手來“隻要大人能將東西交出,那本座保證將令郎安全送還!”
“哼!閣下可能搞錯了一點,本官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威脅的!”沙爾巴兩隻風袖聚滿了內力,蓄勢待發。
“哈哈哈!本座帶著誠意前來,想不到沙大人竟然如此誤會!”雖然瞧不見白袍人的神情,可聲音卻是充滿戲謔,完全未將沙爾巴放在眼裡。
“既然來了,便留下吧!”沙爾巴雙隻寬大的袖口突然對準了白袍人,內力急吐。
本以為十拿九穩,白袍人會被自己吸在掌心,可沙爾巴徹底失算了;隻一息之間,白袍人借著吸引力以肉眼難辨的身法從自己的兩旁穿過,隻留下幾道殘影。
“嗖嗖!”沙爾巴的袖口上出現了兩道狹長的劃痕,聚集在袖內的勁力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四散開來。
“沙大人何必動怒?”白袍人已經站在了密室門口,用嘴輕輕吹了吹閃耀著紫色光芒的中食二指“等本座把話說話再決定也不晚嘛!”
“大防哥哥,你覺得怎麼樣了?”漆黑而狹小的空間內,柳凝詩玉掌按在安大防的中樞穴上,將那如水一般柔和的內力緩緩輸入。
“咳咳!”安大防猛咳了兩聲,吐了一顆濁氣,雖然丹田內依舊有著灼燒之感,可較之方才卻緩和了許多“凝詩,這是哪啊?”
“這裡的輯芳亭的下方!”柳凝詩將手掌收回,亦梳理著體內紊亂的內息。
“輯芳亭的下方?”安大防摸著黑靠在了石壁之上,捂著胸口問道“我們怎麼會在這。”
“大防哥哥難道都忘了嗎?閣中的管事想殺你,凝詩使用幻心訣讓他們短暫的中了招。”柳凝詩緊閉雙目,隻是用細若蚊吟的呻吟說道“可當逃入輯芳亭的時候,你的內息突然變得狂躁起來不受控製,使得亭內震動,青石桌椅全部移位,我們便陷落下來。”
“哼!這些管事也太不講理了!”安大防憤憤不平的說道“不分青紅皂白便誣陷我殺人!”
“大防哥哥,你帶火折子了嗎?”柳凝詩畢竟是女孩子,在陰暗的環境中呆久了,隻覺渾身哆嗦。
“火折子?”安大防饒了饒頭“我的包裹與行李都放在琳兒那裡保管,身上什麼也沒有。”
“哼!這琳兒到底是誰?值得大防哥哥連正事都忘了?”柳凝詩不滿的噘起小嘴“米蘇姑娘現在也下落不明,不知有沒有危險!”
“凝詩不要生氣嘛!”安大防訕訕的說道“是周先生托我幫助琳兒的,要不她早就被陸少麟給欺負了!”
“周先生?”柳凝詩一怔,腦海中思索片刻問道“在廷尉府幫你訴訟的那位訟師?”
“是啊!”安大防拍著胸脯說道“周先生於我有大恩,他的忙自然要幫。”
“既然是周先生所托,那為什麼你們又來了這裡?”柳凝詩心中很是疑惑“你們又是怎麼來的?”
“本來周先生托我將琳兒送回金陵城,可琳兒卻說要來這裡取樣東西!”安大防饒了饒頭“我們是被人蒙著眼睛帶入的,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
“大防哥哥也真是,與對方隻有一麵之緣便言聽計從!”柳凝詩心思一動,又問道“那位死去的公子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你殺的?”
“說來也怪!”安大防努力的回憶著之前的事,可卻怎麼也想不清楚“我、琳兒與清璃姑娘一行人來這輯芳亭內喝酒,隻兩杯便覺得暈暈乎乎!醒來之後其它人都不見了,那人也無端的死在那裡。”
“之後這閣中的管事便來了?”柳凝詩暗暗思量“可死者的傷口分明是死於剛猛的拳勁,很像大防哥哥的虎嘯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