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您要的東西卑職已經取來。”錦衣公子雙手捧著錦盒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
“好了,你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左天豪接過錦盒,急不可耐的向錦衣公子揮了揮手。
“卑職告退。”錦衣公子低著頭緩緩退去,嘴角邊露出一絲惡毒的笑容。
“吱呀”一聲,隨著錦衣公子將房門關上,方才還手拿酒尊,眼神懶散的左天豪變得猶如獵豹一般警覺起來,確認屋內外絕對安全之後才緩緩將錦盒打開。
“這便是那種印泥嗎?”左天豪輕輕打開紫檀雕花盒,蘸了一點在指尖細細觀察了片刻“應該是錯不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進行比對才行。”
“嗖嗖嗖!”李鴻曦在徐厚飛的護持下,有恃無恐的操縱櫻花瓣朝著柳凝詩襲去。
“呼呼呼!”柳凝詩雙足占地即起,絕妙的身姿在櫻花瓣從穿梭著;徐厚飛的拳勁雖然不如安大防的猛烈,卻是剛中帶柔,綿密悠長,任由她如何閃展騰挪,都無法給躲在後方的李鴻曦造成威脅。
“這二人配合默契,久戰對我不利。”柳凝詩也瞧出他們隻是打算拖垮自己,心中有了計較。
柳凝詩於櫻花瓣中不退反進,扣著琉璃珠的左掌一揮,吸附在上麵的櫻花瓣朝著徐厚飛席卷而來。
“天真。”徐厚飛身後的李鴻曦輕蔑一笑,右手中、食二指一點,火紅的櫻花瓣又聚攏起來撞上了襲來的櫻花瓣。
“轟!”兩色櫻花再次發生了劇烈的碰撞,產生了大量的霧氣,使得眾人眼睛一片朦朧。
這次,柳凝詩發出的櫻花瓣被火紅的櫻花瓣直接打蔫了,緩緩的散落下去,可這些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柳凝詩纖腰一擰,雙膝跪地一個鐵板橋功,襲來的櫻花瓣貼麵過;而她可沒閒著,左掌的琉璃珠對著散落的櫻花瓣射出一道藍色勁氣。
“嗖嗖嗖。”藍色勁氣擊打在散落的櫻花瓣上,飽含水分的櫻花瓣突然變得乾癟下去,而周圍升起了無數的水滴凝成了針形朝著霧色中射出。
“厚飛,快閃開。”原本渾不在意的李鴻曦想不到柳凝詩居然在示敵以弱後突然發難,出聲暴喝道。
“喝!”徐厚飛聽到李鴻曦的提醒為時已晚,眼見無法閃避,隻得大喝一聲,將原本與櫻花瓣合為了一體的勁氣剝離出來,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叮叮叮!”隨著徐厚飛右臂一揮,回撤的勁氣有驚無險的擋住了射來的水針,卻也將他震得連連後退。
柳凝詩見空隙已出,右掌反持龍形匕刺向徐厚飛的背心;李鴻曦雙掌一推,凝聚在自己周圍的櫻花瓣精準的攔截住了柳凝詩前進的道路。
柳凝詩這一下卻隻是佯攻,等待就是這刹那間的機會;她猛然收足,身形閃向了空門大開的李鴻曦,早已蓄勢待發的龍形匕奮力揮出。
“不可以。”就在龍形匕碰觸到李鴻曦的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柳凝詩的耳中,她不及細想,改刺為點,反轉的匕首點在了他的膻中穴上。
“鴻曦!”徐厚飛見李鴻曦被柳凝詩點倒瞬間大怒,雙拳交叉於胸前,紫色的巨大掌印從空中壓來。
柳凝詩剛想閃躲,可方才一陣打鬥牽動了先前使用淺影劍留下的舊傷,真氣一挫,竟然無法移動半分。
危急之下,一根竹棒飛馳而來抵在了掌印中心,幽綠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半弧形的光圈,與下落的紫光相持在半空中。
“凝詩姐姐,是你?”小六幾個起落來到了輯芳亭,這才看清柳凝詩的麵容,數落道“姐姐怎麼不告而彆,害得大家好擔心。”
“小六,先擒下他們二人。”柳凝詩乘著小六抵擋掌印的間隙,丹田內的氣息再次聚在雙掌之上。
“轟!”徐厚飛右掌一推,紫色的掌印壓倒了幽綠的光圈,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內力碰撞的餘波席卷著漫天的櫻花再次產生巨大的白霧。
“人呢?”小六伸手接住被彈回的竹棒,揮舞了數下將白霧打散,卻不見了李鴻曦與徐厚飛的人影。
“小六!對不起!姐姐心亂麻,所以才。。。。。。”柳凝詩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對了!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殺了那個惡毒的家夥。”
“姐姐應該也知道閣中的規矩!”小六將竹棒收回後腰“不經閣中的管事許可,是不能擅自殺人的。”
“難怪方才那二人與我對耗,想必也是不敢壞了規矩,在閣中生事,真是陰險。”柳凝詩點點頭。
“小六,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又是怎麼穿過結界的?”柳凝詩瞧著小六一臉的灰塵,心中很是感動。
“說來也怪,霧色花海的入口根本沒有設防,就好像故意讓人進來似的。”小六摸了摸腦袋說道。
“小六,你覺得霧色花海有這麼容易進入嗎?”柳凝詩本就聰慧,加之這些日子的曆練,立刻警覺起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救了大防哥哥便離開。”
兩盞茶的時光過去了,佟博依然潛伏在距離後堂五尺的草叢中靜靜的等待著。
“左天豪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佟博瞧著錦衣公子匆匆進入,又匆匆而出,屋子裡麵卻沒了動靜,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