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雲哥哥,你不要緊吧?”柳凝詩見佟博也是一臉痛苦之色,連忙將自己的意念傳了過去。
“還撐得住。”佟博斂去了痛苦之色,淡淡一笑“柳姑娘!咱們似乎徹底陷入了宋帝王的領域之中。”
“領域?居然又是領域?”佟博這麼一說,讓柳凝詩想起了水陣中的老者。
“在這個領域中,柳姑娘的職責就是‘審’。”佟博舉起緊握的右拳,展示在柳凝詩眼前。
“這是‘判’之紋?”柳凝詩瞧著佟博手背上‘判’之朱砂紋,思索道“難道方才。。。。。。”
“應該是了。”佟博點了點頭,將意念送了過去“由柳姑娘審明案件,再由博來判定結果;若是姑娘像方才那般拒審,那‘審’者與‘判’者便會同樣受到懲罰。”
“呼呼呼!”二人用意念對話之際,守邊的骷髏揮舞著刀戟,光圈中出現了一具骷髏人附上了黑光形成了一位明眸皓齒的白衣少女,隻見她盈盈拜倒在柳凝詩的麵前。
“大人,小女子董純有冤要伸!”白衣女子哭得那是梨花帶雨,不停的用袖袍擦拭。
“董姑娘,你有什麼想說的?”柳凝詩似乎還不太適應‘審’這個職責,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不自然。
“我、我,有人想欺負我。”董純輕輕抽泣著,光圈中又一具在骷髏在守邊骷髏的加持下,緩緩形成。
“桀桀桀!你個小賤人以為躲到了鬼城就沒事了?”一個衣著華麗,卻土裡土氣,右臉上還長著一顆癩子的肥大男子搖搖晃晃朝著董純走來。
“你、你不要過來?”跪在地下的白衣女子瞧見了癩子男,恐懼得瑟瑟發抖,身體不自覺向柳凝詩的方向挪去。
“柳姑娘可曾演過戲,就是戲台上的那種?”柳凝詩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佟博的意念又及時傳到了她的腦海中。
“演戲?凝詩從未演過;不過父親很愛看戲,小時候府中常常請戲班來唱。”柳凝詩楞了楞“翔雲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問?”
“那不剛好,現在姑娘便可體驗戲台上的那種感覺!博也想看看姑娘作為‘審’者的英姿。”佟博被兩道黑色的鎖鏈束縛在黑圈之中,卻依然鎮定若斯,尋著破解之道。
“噗嗤!”柳凝詩被佟博的話逗笑了,心情也隨之放鬆下來,耳中也聽見了董純的呼求聲。
“住手!”柳凝詩見癩子男肆無忌憚的伸出去抓緩緩挪動的董純,嬌喝一聲“見到本‘審’為何不跪?”
“桀桀桀!”癩子男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已經伸出的手掌又縮了回來朝著柳凝詩一指“我還以為鬼判都如閻羅王那般黑,沒想到還有你這種小白臉存在?”
“放肆!”柳凝詩聽得癩子口出穢言,忍不住想教訓他,可身體剛想移動,卻想起來了雙臂上捆綁的鎖鏈。
“鬼城中禁止動用私行。”就在柳凝詩一籌莫展之際,佟博的意念又再次送達“但若受審者出言不遜,便可先用公刑打掉他的氣焰。”
“可凝詩的身體被鎖鏈束縛著,有心無力!”柳凝詩掙紮了幾下,可依然無法動彈。
“嗯!”佟博沉思片刻,突然瞧見束縛著自己的鎖鏈隱隱發光,心中一動“柳姑娘,握住鎖鏈將你的意念傳達出去。”
“這樣可以嗎?”柳凝詩將信將疑的握住了束縛著自己的鎖鏈,將對癩子男用刑的意念傳達出去。
圍住柳凝詩黑色光圈壁上得到了她的指示後,兩條黑繩瞬間而出,將癩子男捆了個結識。
“啊!”黑繩上的勁氣引得癩子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連對他滿是恨意的董純都有點不忍直視。
“柳姑娘,快停止刑法。”佟博見癩子男已經麵露痛苦之色,連忙提醒道“彆真將人給弄沒了。”
“問你什麼便答什麼,若再出言不遜,就彆怪本審不客氣。”柳凝詩將手從鎖鏈上拿了開來,捆綁在癩子男黑繩又縮回光壁上。
“呼呼!”黑繩從癩子男身體離開的那一刻,他便無力的癱倒在地喘著粗氣,可依然硬著頸項“區區鬼城居然敢對我用刑?活得不耐煩了?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進入鬼城都一樣!”柳凝詩早就看不慣癩子男那副囂張的嘴臉,冷聲打斷了他的說話“為什麼要欺負這位姑娘?”
“欺負?”癩子男有恃無恐的瞪著董純“這丫頭早就賣身於封府之中。我讓她笑,她就得如牡丹盛開;我讓她哭,她就得如帶雨海棠,總之她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人!”
“大人!大人!封恒胡說。”董純聽見癩子男的話,頓時大急“當初說好隻是去封府做丫鬟,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賣了身呢?”
“封恒,你說董姑娘賣身於你的府中可有憑據?”柳凝詩見董純的手足無措的模樣,對癩子男厭惡之情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