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不要與他們糾纏。”幻羽話音一落,手中的軟鞭同時揮出,鞭梢直指身後的一名黃衣護衛。
可幻羽的奇襲卻未能擊中,在軟鞭快要到達黃衣護衛麵門之際,一個黑巾蒙麵的身形後發先至,不偏不倚擋在了軟鞭前。
原本迅捷的鞭子居然軟軟的垂了下來,幻羽隻覺一股凜冽的寒意通過鞭體傳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黑衣人那清冷的眼神竟然令她一瞬間動彈不得。
“羽姐姐,小心!”小六雙足一點從幻羽的頭頂越過,棒尖點向蒙麵人襲來的手掌。
“你的對手是我!”又一個黑巾蒙麵的身形從兩個黃衣護衛縫隙中穿梭而過,鐵掌如刀朝著小六的竹棒迎去。
小六雖然年紀不大,可也是久戰沙場之人,又豈能不識這一掌的厲害,他於半空中強行將點出了竹棒移開半寸。
“嘿!這小子有點意思。”一掌劈空的黑衣人還不忘調侃起來,可是一雙手卻沒有停下來,一掌快似一掌擊向小六。
幻羽在小六的喊聲中及時回過神來,雖然身法比先前僵硬了不少,總算是動了起來,避開了黑衣人的掌力。
“這二人好強,完全不是哪些黃衣護衛可比的。”小六略一分神,腰間左肋被黑衣人的掌風掃中,連退數步。
“小六,你不要緊吧。”幻羽從方才交手之際就感覺對麵的黑衣人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可瞧小六受傷又顧不得那麼多了,軟鞭飛舞將對方逼開。
小六心領神會,將木棒往地上一插,以自己為中心,綠色的風壁向四周襲卷開來。
“簌簌!”兩個黑衣人亦識得此招的厲害,急速向左右閃開,四個黃衣護衛就沒那麼幸運了,被風壁直接卷向半空。
二息間,風壁漸漸散開歸於平淡,小六、幻羽二人已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幾個黃衣護衛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落葉棒法!沒決出勝負還真是可惜。”襲擊小六的黑衣人輕飄飄的落在了張伯天的身後,拍了怕衣服上沾染的些許塵土“管事,咱們追不追?”
“既然想決勝負,當然要追。”張伯天走到了其中一個倒地的黃衣護衛身旁,用腳尖碰碰他的身體“還不起來去紙莊叫門?”
“是!卑職這就去。”黃衣護衛像身體觸了電一般,一咕嚕站起身來,朝著紙莊的大門跑去。
紙莊最深出的密室之中,十名幾名褐色布衣的漢子來來去去;有人將用刀修平的竹子放置於偌大的水池之中,有人則不停的往水池中添加著樹皮,舊漁網等物,還有兩人輪流守在一座大火爐旁,不停的拉著風箱,使得爐火越燒燒旺。
“翔雲哥哥,這下麵好像是造紙的作坊?”佟、柳二人潛伏在密道的儘頭,將天花蓋掀起了一角,偷窺著下方的一舉一動“可是紙坊中造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為什麼要在這麼隱秘的地方呢?”
“既然密道之中設了守衛,那此地定然不尋常!”佟博單膝跪地,一隻手托著天花蓋,可眼睛卻緊緊盯著這批褐衣人“柳姑娘,你可覺得這些人有什麼不對勁?”
“是有些不對勁。”柳凝詩點點頭“這些人目光呆滯,行動遲鈍,看起來根本不像正常人。”
“還有這個作坊顯然存在不是一日兩日了,按理應該會有很多成品?”佟博自上而下將密室看了個遍,卻隻看見未冷卻的紙漿置於篩中。
“翔雲哥哥,咱們要不要下去查探一番。”柳凝詩隻覺體內的內力正源源不斷的湧向丹田,有些按耐不住。
“再等等。”佟博卻很是沉得住氣,似乎在等待著一個契機“現在下去,會有被褐衣人群起而攻之的危險。”
“可是我們一直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柳凝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如由凝詩下去製造混亂,翔雲哥哥再伺機而下。”
“柳姑娘,咱們在密道中多久了?”佟博並未回應柳凝詩,而是問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約莫一刻鐘。”柳凝詩順勢說道,卻又覺不對嬌嗔道“翔雲哥哥,不要岔開話題。”
“那時辰也差不多了。”佟博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聽,有腳步聲朝著密室來了。”
“鴻曦!鴻曦!這到底是哪裡?怎麼首領都沒跟我提過?”佟博的話音剛落,便傳來徐厚飛那憨厚的聲音。
“說實話,我隻是隨首領來過一兩次。”李鴻曦與黑衣女子已先後進入了佟、柳二人的眼簾“隻知道這裡是製作上等紙品的地方。”
“翔雲哥哥,這兩人便是在花海之中與凝詩交手之人!”柳凝詩一見兩人便認出了他們“本領著實不可小覷。”
“哦?那柳姑娘可認識此二人?”佟博聽了柳凝詩的話,頓時來對眼前的二人來了興趣“他們又為什麼要襲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