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被月色照到發亮的瓦礫上,數十隻黑乎乎的蠍子舞動著雙鉗朝著黑衣人竄去。
黑衣人瞧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蠍子,心中隻覺陣陣惡心;可為了不驚動尋夜護衛,隻得強行忍住,將右掌伏在身前的瓦礫之上。
圍上來的蠍子被一層寒霜蓋住身體表麵,很快便凝結成了冰雕停在了黑衣人身邊三尺處。
“呼!”蠍子被凍結之際,尋夜護衛漸漸走遠;來人身法便如幻影一般,瞬間閃至了黑衣人的身後,一掌擊出。
黑衣人蓄勢待發的右掌之上已經籠罩著寒霜,似乎正在等著一個機會,聞得身後勁風籠罩,回身一掌迎上。
哪料來人這掌乃是虛招,他掌勢向上一挫,袖口中射出數十隻蠍子揮動著雙鉗飛向黑衣人的掌心。
“真是陰險。”眼見避無可避,黑衣人左手果斷自靴筒中抽出短劍,連揮數下。
“嗖嗖嗖!”夜色中閃過幾道寒光,猶如絢麗的煙花將飛來的蠍子儘數斬成兩截。
“哼!你中計了。”來人心中一陣冷笑,被斬成兩截的蠍子身體中噴出數道深綠色的毒水濺向黑衣人。
退已然不及,黑衣人無奈將短劍舞得密不透風,抵禦飛濺而來的毒水;來人幾個閃身伏在了方才被冰凍的蠍子麵前,用右掌輕輕一掃,數十隻蠍子騰空而去朝黑衣人背後飛去。
“嗤嗤嗤!”飛在半空的蠍子從雙鉗到尾巴一點一滴從冰凍中解脫出來,發出滲人的響聲。
黑衣人左手舞劍,無暇兼顧後方;隻見她並不回身,背在身後的右手聽風辨位般的甩出三枚螺旋鏢。
螺旋鏢就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在左、中、右三條軌跡之上來回旋轉,將背後襲來的蠍子儘皆擋下。
“唔!”黑衣人分散精力應對後方的襲擊之時,隻覺右掌一陣刺痛,腦袋隨即一陣暈眩。
“沒有人能從我的追蹤下逃脫。”來人站定了身子,亦是黑布蒙麵,身材比之中毒的黑衣人要魁梧的多,眼神中透出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氣。
“你是什麼人,本姑娘與你有何仇怨?”這中了毒的黑衣人正是那日紙莊逃走的黑衣女子。
“談不上仇怨,隻是姑娘近日在閣中過於活躍。”來人將一隻斷為兩截的蠍子捧在手心,眼神中儘是憐憫“所以隻能請姑娘去見閻王了。”
“你是左天豪的人?”黑衣女子默運內力,控製著蠍毒的蔓延,腦海中思索著對策。
“姑娘不必再拖延時間了。”來人揚起了手掌並不回答,隻是一步一步逼近黑衣女子“你那陰寒的內力根本無法克製蠍子與蠍毒,還是乖乖的閉目待死吧。”
黑衣女子以短劍撐在瓦礫上,想要施展輕功,卻覺得身體的力量在一點一點消失。
來人緩緩抬起右掌,朝著黑衣女子的百彙穴擊去;可他未卻能如願以償,右掌觸碰到的是一柄明晃晃的刀身。
一個眼神淩厲的蒙麵男子反手持刀於危機關頭擋下了來人這致命的一掌。
“好強!”來人感受到蒙麵男子深厚的內力猶如利刃一般透過刀身直逼掌心,右掌微一發力,整個人後退數步。
蒙麵男子一招逼退來人,似乎並不打算戀戰,摟住黑衣女子的纖腰,縱身躍下屋頂。
“想走?沒那麼容易。”來人右足點在瓦礫之上,大鵬展翅般的回旋一躍,後發先至擋在了蒙麵男子的麵前。
蒙麵男子掌心中的短刀淩空急書,一個‘斷’字般的勁氣浮現在眼前;當刀尖離開勁氣的一刹那,‘斷’字越變越大朝著來人襲去。
“哼!這便是斷緣刀嗎?”來人站定了身子不在追擊,周身氣勢暴漲,黑色衣袂飄飄,右掌卻似綿軟無力般的左右搖擺。
天藍色的勁氣從來人的搖動的掌中漸漸凝聚了一個橢圓形,抵住了襲來的‘斷’字。
“柔和的內力中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蒙臉男子持刀而立,控製著‘斷’字前進的同時,卻暗暗心驚。
“去!”橢圓形的勁氣隨著來人右掌發力,頓時變為一條藍色而巨大的魚類將‘斷’字吞噬入口,踏浪般的朝著蒙麵男子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