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紈絝,不用理他!”短須漢子從側門而出,沐寒蕾根本選擇了無視婢女方才的稟報,軟軟的靠在了陸少雲肩頭,笑道“趙公子,鄙東家可是為你備了份大禮,就看公子是否吃的下了。”
“哦?難道孫員外這麼客氣,若是趙某推卻豈非十分不敬!”裘衣男子嘴中雖然如此說,可卻哈氣連天,意興闌珊。
“將人帶進來。”沐寒蕾雙掌輕輕拍了兩下,兩個襦裙婢女一左一右攙著一個少女走進廳來。
一塵不染的真絲長裙,如瀑布般垂肩長發,清秀而傾城的麵容雖然無一絲表情,可依然看呆了在坐的趙、陸二人。
“趙大哥,行雲!原來你們在這裡,真是找得我好苦。”短暫的寧靜被佟博的喊聲瞬間打破,裘衣男子自知失態,笑道“俊塵來拉,快這邊坐。”
“這還差不多。”佟博緩步從少女身邊走過,心中卻暗暗吃驚“嫣然姑娘,她居然也來這閣中了?”
“王俊塵,你來做什麼?”倚在陸行雲肩頭的沐寒蕾看著佟博那張麻子臉,便忍不住怒道。
“沐寒蕾,本公子對你可沒興趣。”佟博瞧著趙、陸二人那回不過神的模樣,微微一笑“瞧這位姑娘,那才是人間絕色,本公子喜歡。”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沐寒蕾一臉鄙夷的瞧著佟博“這位姑娘也是你配染指的?”
“憑本公子的財力有什麼不可以?”佟博朝著裘衣男子身邊的蒲團上一坐“大哥,你覺得呢?”
“這個、那個?”裘衣男子被佟博一問,這才回過神來“俊塵,這女子可是此間主人送給趙某的禮物。”
“雖說這是此間主人送給大哥的禮物!”方才極力討好裘衣男子,幾乎穿上一條褲子陸行雲罕見的說出了反駁之語“可也得大哥有本事吃下才行?”
“陸公子果然聰明。”沐寒蕾染紅的指甲輕輕撩動陸少雲的臉頰“這女子可金貴,若趙公子非貴客,恐怕連出價的機會都沒有!”
“那趙某真是受寵若驚。”裘衣男子色眯眯的盯著嫣然,笑道“行雲,方才你答應為兄的可曾忘記?”
“為大哥一擲千金,那可是小弟的榮幸。”陸少雲一把抓住沐寒蕾的玉手,笑道“可小弟答應的是幫大哥求得演舞台上的那位姑娘,而非這位。”
“哎!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既然有機可乘,又豈可放過!”佟博心中暗暗感歎,而後笑道“少雲說的對啊,趙大哥方才不是對演舞台上那位姑娘情有獨鐘嗎?”
“嘿!這兩個小子平日素來不對付,居來為了個女人聯手擠兌我?”裘衣男子心中冷哼一聲,故意瞧著陸少雲笑了笑“清璃的姑娘的人趙某可不敢有妄念,否則下場會。。。。。。”
“就如俊塵那般失財丟麵!”陸少雲哪會放過挖苦王俊塵的機會,立刻順著裘衣男子的話茬接了上去。
“陸公子說的太對了!”沐寒蕾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幫起腔來“王俊塵還能活著坐在這裡,在奴家看來已經是個奇跡了。”
“情形不太對!嫣然姑娘為什麼目光呆滯,至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難道是著了什麼道?”佟博覺得有些異常,心道“嫣然姑娘決不能落到他們手中,既然如此便為那死去的王俊塵出口氣又如何?”
“少雲,你什麼時候與這沐寒蕾穿上一條褲子了。”佟博狠狠的瞪了陸少雲一眼,轉頭對著裘衣男子說道“趙大哥忒不地道了,見一個愛一個;實話跟你說吧,俊塵也很喜歡演舞台上那位姑娘,隻不過大哥看上了才讓與趙大哥!”
“什麼?”裘衣男子眯著眼睛,陰笑道“俊塵是說你有把握買下演舞台上的姑娘?”
“為什麼會沒把握?”佟博拍著胸脯,笑了笑“隻要那位姑娘自己願意,我想陸清璃也不會有什麼話說吧。”
“你是說那位姑娘會自願跟你?”陸少雲呆了呆,突然哈哈大笑“俊塵,你覺有這可能嗎?”
“怎麼,不信嗎?”佟博盯著陸少雲,笑道“上次打賭輸了一直想找會場子,敢不敢再賭一把?”
“俊塵想送銀子給我花嗎?”陸少雲樂了,看佟博就看傻子一樣“求之不得,就賭一萬兩好了。”
“好!就以一萬兩為賭注!佟博點了點頭“此事還請趙大哥為咱們做個見證,以免有人輸了不認賬?”
“有趣!便由趙某為二位賢弟做個見證。”裘衣男子咧著嘴,撫掌大笑道“沐掌櫃,煩請你將那位姑娘請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