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遇到自身安危之際,總會爆發出驚人的求生**,隨著柳凝詩的叫聲,隻是一盞茶的功夫,軒中剩餘的客人便來了十之**。
“姑娘,你說朱顏廳的客人便是下毒的凶手有何證據?”一群客人氣勢洶洶將朱顏廳前後方位的道路儘皆封索,領頭的客人盯著柳凝詩質問道。
“我家公子飲了朱顏廳那人的**釀,便成了這個樣子。”柳凝詩指著倚在欄杆上,全身發黑,麵露痛苦之色的佟博,哭得那是梨花帶雨“你們瞧瞧,公子被他害成了這個樣子,這些奴婢還阻攔我去討解藥。”
“這人似乎是工部侍郎家的四公子,一炷香之前的確進了朱顏廳。”後麵跟風而來,見過佟博的客人證實道。
“對對!我也瞧見了。”後麵圍上的客人也跟著附和起來,一時間大家群情激奮,朝著左天豪所在的朱顏廳衝了過去。
“各位客官,請稍安勿躁。”兩名守在朱顏廳門前的襦裙婢女,竭力阻攔著一眾賓客,唯恐有人闖入。
“如何安?如何勿躁?”人群中領頭客人仿佛一下子被點燃了心中的怒火“這幾日,軒中不斷有人中毒死去?咱們被困其中也都是拜那下毒凶手所賜!”
乘著眾人將朱顏廳團團圍住,柳凝詩找了個機會從人群中溜了出來,悄無聲息的扶起佟博徐徐而退。
“姑娘,做得好!”佟博向著柳凝詩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這樣便可將這二人拖住。”
朱顏廳中,左天豪與黑衣人二人聞得喝阻聲,雖然停止了進攻,可卻依然怒目而視,誰也不肯先行妥協。
“蠍子?你為何要對四層的貴客動手?”方才出聲喝阻的正是軒中掌櫃沐寒蕾,此時率先開口的她對著黑衣人質問起來。
“四層的貴客?”黑衣人冷冷一笑,義正言辭的說道“對著軒中客人下毒者,人人得而誅之。”
“放屁!”左天豪瞬間大怒,舉起右掌晃動起來“閣下那隻眼睛看見是左某下的毒?再說了,要殺人隻憑這手掌足矣,還需要用毒?”
“那我倒要問問閣下,為什麼那位滿臉麻子的公子飲了你的**釀便會全身發黑,氣力全無?”黑衣人冷冷問道。
“我?”左天豪竟然被問的啞口無言,心中暗暗想道“此人到底誰,居然有膽量闖入朱顏廳玩出這手嫁禍之策?”
“不好了,不好了!”正當二人對峙是,一個襦裙婢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掌櫃,軒中客人也不知道從何處聽說朱顏廳的公子便是下毒殺人的凶手,現在都圍在門前吵著要一個交待;一層的護衛似乎也被驚動了,已經有人出軒去找管事。”
“哈哈哈!既然下了毒,當然要付出代價。”黑衣人就驢下坡般的走到廳門前,還不忘回身調侃道“自己造的孽,可得自己承擔喲。”
“王八蛋!居然好意思說這種風涼話。”沐寒蕾聽了黑衣人的話不禁怒火中燒,便要發作。
“寒蕾,讓他走。”左天豪知道再鬥下去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便伸手攔下沐寒蕾,忍下了這口惡氣。
“你去將那些鬨事的客人全部攔住。”沐寒蕾將怒火全部發泄在了襦裙婢女的身上“若是放進一人,本掌櫃饒不了你。”
“是是!”襦裙婢女瞧著沐寒蕾一臉寒意,嚇得直哆嗦,連連點頭,迅速退出廳去。
“佟博,一定是佟博。”左天豪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般的大叫“我早該想到的,除了他還有誰敢如此囂張的闖入朱顏廳玩這種鬼蜮伎倆。”
“天豪,你沒事吧?”沐寒蕾瞧著突然大叫的左天豪,以為他在胡言亂語,關切的問道。
“沒事,當然沒事!”左天豪撫摸著沐寒蕾那柔若無骨的玉手,自言自語道“李鴻曦、徐厚飛這兩個叛徒加上那隻熊,居然都沒能乾掉佟博,此人還真是隻蟑螂。”
“天豪,你說的佟博到底是誰?”沐寒蕾瞧左天豪神智清晰,並未胡言亂語,開口問道。
“他是左城的人。”左天豪提起佟博,便一臉的恨意,仿佛要將他生吞了一般“此人本領高強,手段詭譎,還精通喬裝之術,極難對付。”
“秘隱左城?”沐寒蕾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應該啊,秘隱城規矩森嚴,裡麵的人哪有這麼容易入世走動?”
“好了,寒蕾!你又不是秘隱城的人,難道會比我還了解那裡嗎?”左天豪似乎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當初之急是怎麼解決外麵的麻煩。”
“可這些客人身份尊貴,對他們不可用強。”沐寒蕾已經做了多年掌櫃,難事也遇過不少,可如今日這般還是頭回見到,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擒賊先擒王!”左天豪不愧見慣了大陣仗的人,立刻便想到了應對之策“寒蕾,你去外麵看看誰是領頭的客人,將他們都帶進來,剩下的那些雜魚一定要擋在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