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很好!叫佟博的小子,本座記住你了。”看著佟博與葉虎一唱一和,李無傷的心中雖然憤怒,可他終究非衝動之人,拖著受傷的殘軀便往房門走去。
“站住,交出在下說的兩樣東西與沙安才能離開。”佟博飛身擋在了房門前,伸手攔在了李無傷的麵前。
“小子,可彆得寸進尺了。”年長老者許雲晉原本是想欣賞一出好戲的,沒想到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故,心中隱隱發怒“這裡可是裡長廊,還輪不到外人撒野。”
“輪不到外人撒野?”佟博微微一笑“這麼說,兩位前輩與無傷兄都是長廊裡的人?”
“少廢話,識相的趕快將路讓開!”年幼老者魏瀚文脾氣相對暴躁,雖然見識了佟博的手段,可依然放聲喊道。
“同樣的話不要讓在下重複第二遍。”此時的佟博斂去了微笑,神情冷冽,殺伐之氣讓李無傷幾人均感到膽寒。
“砰!”房門突然打開,一個身穿白色勁裝,麵帶白色麵具的人一掌擊向佟博背後的風門穴。
佟博何許人也,又豈會被輕易偷襲;隻見他回身一抓,準備無誤的擒住了來人的右腕。
“你們還不快走。”麵具人出聲的同時,被擒住的右腕袖口伸出一道綠色蔓藤將佟博的右腕牢牢纏住。
“不好,這蔓藤有毒!”蔓藤上的尖刺戳破了佟博手背的皮膚,鮮紅的血液瞬間變成了黑色。
“燃!”佟博內力一動,變拳為掌,黑色火炎瞬間燃起,順著蔓藤朝著麵具人燒去。
麵具人見李無傷與兩名白發老者乘著這個間隙均出了房間,亦不再戀戰,左掌取出短刃將蔓藤劃斷,飄然而退。
“這李無傷果然不簡單,做什麼事都留了後手。”佟博左手中、食二指點在右臂的外觀穴上,阻止了毒素蔓延。
“翔雲哥哥,這毒厲害嗎?”短短數息,柳凝詩便深切體會了失去功力的無力感,見佟博麵無血色,連忙上前問道。
“無妨!隻是蔓藤自帶的毒性,逼出來就沒事了。”佟博握掌成拳,方才被蔓藤刺破的洞孔中,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佟護衛,現在李無傷跑了。”葉虎見佟博吃了虧,心中暗喜,可麵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問道“那咱們應該怎麼辦?”
“葉哥哥,你難道還想留在這裡?”柳凝詩怕葉虎打擾佟博驅毒,截口說道“當然是先離開了。”
“哎!難啊!”葉虎輕輕歎了一口氣“雖然葉某很想離開,可是以目前的狀況怕是很難如願了。”
“天豪,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對你下如此毒手?”葉虎話音剛落,沐寒蕾已經站了門前,瞧見身首分離的左天豪,三步並作兩步跪到在他的首級旁,淚水不受控的流了下來。
“鄙人住在這長廊也算有些年了,從未聞到過如此重的血腥味。”在四名襦裙婢女的簇擁下,一個長著兩縷長須的四旬漢子緩步而入,朝著房內環視一圈,指著正在驅毒的佟博問道“這人是你殺的?”
“在下若說人並非我殺的,不知道閣下信嗎?”佟博緊握的右拳緩緩展開,手腕上被刺破的孔洞所流黑血也漸漸變成了紅色。
“你又憑什麼讓鄙人相信人不是你殺的?”四旬漢子進屋之後,似乎有意無意針對起佟博來。
“葉兄!咱們好歹也算同氣連枝,難道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佟博一邊扯下衣服的邊角包紮在手腕被刺處,一邊笑著對葉虎說道。
“龍叔叔可還記得小侄?”葉虎隻覺丹田內稍稍恢複了些許內力,四肢的力量也在一點一滴的回複,心中大喜,便順著佟博的話說了下去。
“嗯?你認識我?”四旬漢子對著葉虎細細打量了一番,突然一拍腦門“你是虎兒?”
“正是小侄!”葉虎微笑著起身向四旬漢子作了一揖“真想不到小侄能在此處遇到龍叔叔!”
“好好!叔叔也沒想到,當年還是孩童的虎兒已經長這麼大了?”四旬漢子麵露欣慰之色,笑道“虎兒!咱們多年未見,一會來我房內敘敘舊,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解決當下的問題。”
“龍叔叔說的是,這邊的問題不解決會影響咱們敘舊的心情。”葉虎轉身對著佟博露出的無奈的神情“佟護衛!雖然葉某很想幫你,可也不能昧著良心隱瞞你殺人的行徑。”
“葉哥哥,你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才是昧著良心。”同樣恢複了些許內力的柳凝詩,聽了葉虎的話不十分不滿。
“葉護衛說的沒錯,人的確是佟護衛殺的。”一直暗暗調息的黑衣女此時也站了起來,指證佟博。
“你們?”柳凝詩見黑衣女子也出口汙蔑佟博,頓時心頭大急“你們都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