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我的胳膊斷了。”
“我、我被刺了好幾劍,快疼死了。”
錢莊的眾家丁經過幾番激鬥,乘著休戰的間隙正聚集在後院修整療傷,哀嚎、抱怨等情緒正在不停的擴散。
“眾位弟兄,現在的受困隻是暫時的,最終的勝利必將屬於我們。”正在大家抱怨不斷之際,英招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眾人麵前,大聲鼓舞著士氣“另外錢掌櫃說了,隻要大家守住錢莊,每人賞銀一百兩。”
“必勝!必勝!”一眾家丁聽了英招的激勵之言,突然又覺得渾身有了力量,就連那些受了些許輕傷的人也忍不住高喊起來。
“小六!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在這裡啊。”錢莊後堂的屋頂上,小六正盯著英招愣神,一個悅耳的聲音穿了過來。
“羽姐姐,你說我是不是特彆沒用?明明信誓旦旦的答應佟護衛要守好錢莊,可兩戰下來已經折了十條性命;現在就連鼓舞士氣的話,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小六頭也沒回,便知道是幻羽來了。
“隻要有爭鬥便會有犧牲,這本就是在所難免。”幻羽緩緩坐在小六身邊,柔聲勸道“再說你初次統禦全局,已經便讓前門的敵人全軍覆沒,已經做的很好了。”
“那都是仰賴安大防與英招的力量。”小六搖了搖頭,腦海中依然想著裴征那招危若天殘“可在守禦後門的時候,卻因為我對力量的恐懼,不但沒想將那姓裴的拉入危局,反而自己卻陷了進去;若非如此,羽姐姐也不會強行對後門外的黑衣人發動強襲,以至於枉死數條人命。”
“安護長性烈如火,讓他聽彆人的簡直難如登天;而那些軍中之法,也非一般人能夠布置,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幻羽輕輕一笑,她的話仿佛有治愈的力量,使得小六心中舒服了些許“有一點姐姐很好奇,你是怎麼讓安護長如此賣力守禦錢莊的?”
“哎!這都是佟護衛出的主意,讓小六請安大防飲酒,以禮服之。”小六雖然當初在平蠻軍中也偶有飲酒,可與安大防之間的豪飲依然令他記憶猶新。
“噗嗤!佟護衛還真會出主意。”幻羽不禁笑了“看來錢莊的情形,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你們都彆高興的太早,對方隻是暫時退去,卷土重來近在咫尺。”不知道何時,安撫完家丁的英招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小六、幻羽二人背後。
“英兄說的沒錯!”小六在幻羽的勸導下,亦恢複了信心,腦海中亦開始盤算對敵之策“小六還一事不明,想向英兄請教!”
“小兄弟是不是想問危若天殘?”英招瞧小六的神色,心中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正是,請英兄告知!”小六一臉誠懇。
“反正還有些時辰,既然小兄弟這麼想聽,英某便將知道的告訴你吧。”英招笑道。
“我、我這是在哪?”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了柳凝詩揉了揉朦朧的雙眸,輕聲呢喃。
“姑娘總算醒了,可有不適的感覺?”一旁倚牆而坐的佟博,笑著問道。
“翔雲哥哥?”柳凝詩聽見佟博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原本還殘留的一些昏睡之意消失殆儘“咱們贏了?”
“贏了,多虧了姑娘在最後一刻感知了那幾個婢女的位置!”佟博笑道。
“這裡是哪,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此時柳凝詩努力的回憶著先前的情形,滿是疑惑“沐寒蕾怎麼不見了,難道她會放過翔雲哥哥?”
“這裡是裡長廊三層的一間石室,通常是供給此間客卿閉關之用。”還未待佟博說話,一個襦裙婢女端著托盤緩緩而入“在沐掌櫃查明朱顏廳那位貴客死亡的真相之前,還請二位呆在這裡。”
“姑娘你是?”柳凝詩瞧著進入石室的婢女,赫然便是先前與佟博對敵的四婢女其中一位。
“奴婢月婷,奉掌櫃之命給二位送點膳食。”襦裙婢女向著佟、柳二人斂衽一禮,盈盈一笑“掌櫃吩咐了,在真相未明之前要善待二位。”
“嗯!你家掌櫃很是通情達理嘛!”佟博莞爾一笑,不客氣的從襦裙婢女月婷手中接過托盤,瞧了瞧“宮保兔肉、三鮮瑤柱、桃仁雞丁、燕窩四字,還有一壺玉髓酒,這軒中膳食還真是豐盛;隻不過,在下一向對飲酒不感興趣。”
“可是公子先前。。。。。。”月婷詫異瞧著佟博,本以為玉髓酒最是符合佟博心意,沒想到卻起了反效果。
“這倒也怪不得姑娘!”佟博雙手一探,聳肩笑道“先前喜歡飲玉髓酒者,乃是那位俊塵公子,而非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