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安奈不住的孫竹金,得到趙斐的命令,如惡鷹撲食一般,朝著風離背後抓去。“風離小心。”沐寒蕾見到孫竹金突然發難,亦飛身而起,揮掌而上。沐寒蕾的掌力似飛花旋轉,而孫竹金的爪功樸實中透著淩厲,而兩人在空中相遇的刹那間,已交手數招。“沒想到,認識這麼久居然沒發現你的掌法是如此精妙。”二人力竭下落之時,孫竹金中、食二指形成的鉤爪突然發力,朝著沐寒蕾的麵部掃去。沐寒蕾沒料到孫竹金下落之際,還能出招,隻得側臉閃避,隻見空氣血花飛濺,銳利的爪尖還是擦著她白皙的皮膚而過。“哎呀呀!竹金也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在麵對空前激烈的交手,趙斐似乎一點也未放在心上,還有心情撫掌調侃。.qqxsΠé“這些年來竟然一點都沒看透他。”沐寒蕾心中何嘗不是與孫竹金有同樣的想法,可目前的情形由不得她多想。“龍淮!還有那個穿黑衣的,不想死在這裡的話,最好一起上。”沐寒蕾雙足落地的一瞬間,腰間短刃出鞘,一劍快似一劍刺向孫竹金。黑衣女子也一直在尋找著脫身的機會,眼見黑衣人被麵具人所牽製,而孫竹金與沐寒蕾交上了手,正是逃跑的最佳時機,可卻被沐寒蕾喊聲給破壞了,心中頓時憤怒不已。“侄女!彆理他,咱們回去。”龍淮中毒後雖然封住了身體的幾處要穴,可卻越發疼痛難忍,若是再不醫治,恐怕真的要將這條命交待這這裡,想到這裡便不再猶如,展開身形往回折返。“龍叔叔,不可!”黑衣女子見龍淮也沒與自己商量,便單獨行動,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滾開!”龍淮見趙斐攔在後一個浮橋的必經之路,心中不禁大怒,雙掌運足勁氣平推出去。“砰!”龍淮凝聚勁氣的雙掌輕易便擊到了實處,可他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趙斐的身前不知何時多了兩把赤紅色的雙刀,而自己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雙刀交叉點,手腕虎口鮮血直流。“這鮮血的味道真令人懷念呢。”趙斐僅用雙刀便擋住了龍淮奮力一擊,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這雙掌起碼有十年以上的功力吧!不錯,我收下了。”趙斐握刀的雙手發力,將龍淮推開一步,然後雙刀便猶如暴風驟雨一般劈向他的手腕。“不好!”龍淮暗叫不妙,顧不得立足不穩,一個趔趄之後便雙掌後縮,乘勢後退。“雙龍絞殺!”趙斐雙刀一分,左右手同時急速推動,兩邊各兩條紅色的龍形刀勁似剪刀一般交叉而出,直取龍淮雙臂。“哇!”龍淮慘叫一聲,雙臂齊刷刷的離開了身體飛向半空,而趙斐似乎還覺不夠,雙刀連環揮出。兩個手持單刀的兵士虛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空氣中直線穿過,龍淮再次慘叫一聲,便跌落浮橋。“哎呀!這招甲兵突進好久沒使了,居然讓被砍的人有了感覺。”趙斐對著自己手中的雙刀,嘖嘖歎道:“若是十年前,應該會死的更舒服一些吧。”“當斷則斷嗎?”另一邊,黑衣人與麵具人的鬥法也到了白熱化;雖然對麵具人這一手很是佩服,可黑衣人卻不留半點情麵,飛身上前一掌擊出。“縛!”麵具人擊打身後蠍子的蔓藤一時間不及收回,眼見這一擊避無可劈,突然右掌向前一伸。黑衣人在麵具人的腹語聲中,莫名其妙的止住了腳步,身體也被突然出現的蔓藤一圈一圈緊緊纏繞。“怎麼會?到底是什麼時候?”黑衣人詫異的瞧著捆綁在身上的蔓藤,一臉震驚。麵具人並不理會問話,在黑衣人中招的一瞬間,展開身形便往前急行,甚至連倒地的許雲晉與嚇壞了的魏瀚文都未瞧上一眼。“竹金!去支援蠍子,彆那人跑了,這邊交給我。”彆看趙斐體態偏胖,可身法著實不落,足一點地,揮著雙刀朝這沐寒蕾背後劈去。趙斐一招便斬殺龍淮實在太過震撼,令沐寒蕾忌憚不已,雖然在與孫竹金相鬥,可意識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防,此時聞得身後強烈的刀勁呼嘯而來,急忙淩空躍起。孫竹金則乘著趙斐這一刀擺脫了沐寒蕾的糾纏,急速朝著麵具人的方向掠去。“可惡,居然敢無視我!”一股無名怒火在黑衣人的心中熊熊燒熱,身體表麵也隨之泛起了淺藍色的勁氣:“你以為區區一條破蔓藤便能困住我嗎?”“唔!”就在黑衣人凝聚真氣想要掙脫之際,隻覺身體一麻,剛剛聚集的真氣仿佛泄了一般,緩緩消散。“毒?這蔓藤之上居然有毒?”黑衣人自己便是用毒的大行家,如今卻不小心著了彆人的道,心中頓時五味陳雜。“這家夥還真是個狠人!”孫竹金見麵具人拋下了許、雲二人自己逃跑,立刻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想不到練了這麼多年,還是沒能有所長進。”黑衣人似癡呆了一般,呆立不動,思緒湧動。“看好了,這便是家傳絕學北冥有魚!”春意盎然的庭院中,一個四旬長須漢子拳掌並用,勁氣所到之處飛沙走石,風卷殘雲。“哈,啊!”可觀看的少年卻不停的打著哈欠,手中還在擺弄著一隻黑色毛毛蟲,似乎對眼前的一切不感興趣。“喝!”四旬漢子武得興起,淩空衝天而起,雙掌合十,強大的勁氣形成了一隻巨大的鯤。“父親!孩兒看您練了十年,也未能練至化境!”少年依舊玩弄著手中的毛毛蟲,可他卻對四旬漢子所有動作了如指掌,慢悠悠的說道:“況且孩兒卻對這門功法十分不喜,父親為什麼一定要我學呢?”“江湖上有多少人想學這門功法卻苦無門路,而你卻身在福中不知福。”四旬漢子聽見少年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停止了武拳,大身嗬斥道:“看著吧,不管再年多少年,為父一定會將這門功法練至化境。”“嘖嘖嘖!”少年一副老成的模樣,對著四旬漢子笑道:“北冥有魚大開大合,對修煉者根骨要求可是極高的呦!”“臭小子,你這是在質疑為父的根骨不好?”四旬漢子快被少年氣懵了,瞪著眼睛盯著他。“不!父親的根骨還好,也很適合修煉這北冥有魚。”少年故意一頓,說道:“可是。。。。。。”“可是什麼?”四旬漢子見少年居然還學會賣起關子來了,不禁脫口問道。“父親以為北冥有魚真的隻靠尚佳的根骨便能練好嗎?”少年向著四旬漢子搖了搖食指:“以孩兒看來,根骨隻是基本要求,要將此功法練至化境必須要有很高的靈性。”“你個臭小子練了這麼久,就連鯤形勁氣都無法凝聚,有什麼資格評頭論足?”四旬漢子顯然對少年的話很不認同,出言嗬斥。“所以說我對這套家傳功法不感興趣拉。”少年一邊玩弄著手中的毛毛蟲,一邊說道:“使用蠻力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與人對敵,重要的是頭腦與將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掌控能力;就像這條毛毛蟲,隻要我的手掌順著它的移動軌跡跟進,它便彆想逃離。”“你個小兔崽子彆做夢了,憑你還不是這塊料。”四旬漢子重重在少年頭上敲了一下,罵道:“還是老老實實將家傳的功法練好才是。”“哎!父親還真是霸道呢,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這塊料?”少年被敲了一下,十分不服氣的盯著自己的父親。“哼!你隻是在刻意追逐毛毛蟲的軌跡,而從未想過如何變被動為主動去進行控製,你說你是這塊料嗎?”四旬漢子罵道:“還有在對敵之際,若想控製彆人,若沒有絕技傍身一切都是空談,要知道力量才是一切控製力的基礎。”“力量才是一切控製力的基礎嗎?”黑衣人想起了早年間自己對於家傳功法的不屑一顧,以及父親的循循善誘,自嘲道:“難道我這些年所努力的方向都是錯的嗎?”“不!記得父親一直為將功法練至化境這個目標而努力,直到臨終之際還念念不忘。”黑衣人想著父親臨終前那執著的眼神,心中的信念也得到了堅定:“那我身為您的兒子,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呢?”“喝!”黑衣人的意識猛然恢複,大喝一聲之後,捆綁在身體上的蔓藤應聲而斷。“這是?”黑衣人撿起從蔓藤上脫落的綠色顆粒,細細查看了一翻:“原來如此,這家夥一開始便是如此打算的。”“哼!這種有趣的對手,又怎能放過你?”黑衣人也不再去管正在哀嚎的魏瀚文,展開身形朝著麵具人逃跑的軌跡追去。趙斐的刀法勢大力沉,勁氣淩厲,沐寒蕾使出渾身解數輾轉騰挪,依然處於下風。“掌櫃,我來助你!”見沐寒蕾被雙刀緊逼,風離便想放下背上的嫣然上前助陣。“不要!”沐寒蕾一邊閃避,一邊朝風離搖了搖頭:“彆忘了我們此時的目的。”“想救人?在趙某看來,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趙斐雙刀淩空換手,反握刀柄急速揮舞,數十道血紅色的刀勁猶如嗜血魔鬼朝著沐寒蕾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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