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枝坐在床頭直哭,嗚嗚的罵男人沒用,孩子這兩天都不肯吃飯。
“哭哭哭,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嘴巴沒個把門的,咱孩子能遭這場無妄之災嗎。”
“我也就是說說,我怎麼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我要是早知道,巴不得把她供起來,哪裡敢招惹她半分。”
她男人惆悵的吸口煙,半晌才道:“家裡還剩下好多現錢?”
“你這是想給她塞錢,這怎麼能。”
“怎麼不能,要是我兒子能好過來,我給她磕頭都行,真是急死人了,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嗚嗚嗚,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能跪女人,我明天就去給她磕頭道歉。”
“唉,人家是一點也不給我這個團長麵子,我上門好多回,就一次見到她,不知道不清楚就將我打發。”
“造孽啊,都怪我,都怪我。”她邊說邊自打嘴巴。
“確實是你的錯,以後你可得管好你這張嘴。”
她這種情況都算好的,家裡麵孩子出事的,弄清緣由後好多碎嘴子都挨了打。
大男子主義的那是拉不下一點臉麵陪著妻子去道歉,幾人的怨氣都能養活邪劍仙。
整天垮著張臉,像是被人欠了錢,看兒子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嫌棄不加掩飾,動不動就大小聲,想著兒子廢了自己還行,重新生一個就好。
有這樣想法的,金手指連夜給他們進行手術痛感三級。
從醫院出來後,看碎嘴子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們的皮給活扒了,什麼多年的感情那是一點也不頂用。
政委媳婦更是恨毒了月皎皎,但她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每天道歉必到,次次不落。
裝的情真意切,回家後就麵對丈夫的冷臉,還有兩個已經懂事的孩子怨恨眼神加陰陽怪氣。
搞得家不像家,多待一秒都窒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悔的腸子都青了。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都是我的錯要罰就罰我啊。”
她這輩子最自豪的就是給韓政委生了三個兒子,如今全都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醒著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群碎嘴子聚在一起,把家裡能拿出的錢全都包成紅包帶著去見月皎皎。
“王同誌都是我的錯,希望你能原諒我。”
……
她們說完就要跪下磕頭,月皎皎她們立馬就去扶。
“唉呀,你們這是乾什麼?怎麼能這樣,快起來,快起來。”
“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讓人看到了我們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但是他們隻有三人,而碎嘴子人群龐大,扶了這個扶不了那個,達成人均磕頭道歉成就。
政委媳婦一把拉住月皎皎的手,“王同誌,你說,孩子找回來了,你現在最大的願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