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掌門雖然一本正經,但他那笑盈盈的桃花眸實在惹眼。
眾人紛紛移開眼不敢與他對視,都覺得是他的功法所致。
看他這自信滿滿的模樣,恐怕那小女孩私下說過想去合歡宗。
合歡宗不強製要求弟子修陰陽雙修之法,門下弟子想學什麼學什麼。
綜合實力雖然不錯,但就是不突出,練劍的彆人會想到萬劍宗,煉丹的會想到萬丹宗……
所以他們都有信心改變小女孩的想法,於是紛紛下注,拿出的都是他們這個段位用不上的東西。
小賭怡情,輸了不虧不心疼。
另一邊黎清歌已經從幻境中走出,看到周圍的環境心裡才踏實。
“姐姐,我們走吧。”
“嗯。”
月皎皎站起來和她一同往前走,接下來的路程黎清歌沒再說話。
本以為已經忘記,不在乎的,陡然從記憶深處拉出無良爹娘和弟弟,她確實陷入痛苦迷茫無助。
她完全不記得和姐姐生活的這幾年,這登雲梯實在厲害,那些記憶就像真的一樣。
出事那天隻是在普通不過的一天,和姐姐回去後挨爹娘一頓混合毒打。
接著在那個家裡做苦力,眼看弟弟一天天長大,爹娘想送他去讀書。
家中實在無餘錢,等不到她們姐妹長大賣彩禮,爹娘急急忙忙的找婆子將她們姐妹一同賣掉。
那天的天氣是那樣的冷,她和姐姐就穿著一身薄衫。
弟弟則是棉襖加身,還拿著熱乎乎的烤紅薯,一臉不屑譏笑的看著她們。
無良爹一臉討好,捏著姐姐的臉仔細打量,恨不得扒開姐姐的衣服好好介紹。
那麼多的人圍觀,彆人的指指點點他都一點也不在乎,隻想多賣一點點銀子給他的寶貝蛋花。
黎清歌的一顆心在油鍋裡煎熬,她求過罵過撒潑逃跑過,可始終不能離開這個名叫家的煉獄。
每次還連累姐姐一起受罪,為什麼,憑什麼,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不想命運總被人支配。
有個聲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可她也不知道什麼是真的,尋不到解脫之法。
聽到要將她們賣到青樓,她仇恨的看向那個名叫爹的生物,撲過去用牙齒用指甲想把那個人撕碎。
血好多的血,周圍全是一片尖叫聲,險些刺穿她的耳膜,但這一刻她隻想笑。
周圍的景和人就像蛇蛻皮一樣慢慢脫落,再次有意識就是在登雲梯上。
才在這雲梯上站一會兒,她卻像真真實實的過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