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是窮怕了的人,她花錢根本不敢大手大腳,之所以這麼快花完趙語欣的嫁妝。
其實有1/3是被她存進自己的小金庫,賬本就是虛報價格撈油水。
這會兒趙語欣不當冤大頭,她隻能把私吞的那筆錢又拿出來開銷。
雖不能像在家時那樣奢侈,但生活水平也回到剛嫁過來的那段時間。
身體養好後,巧燕拿了宋均山的小金庫,趁著出門采買的機會坐馬車離開京城。
外麵天高海闊,沒有納妾文書,她不是誰的小妾,也不是誰的奴婢,隻是她自己。
宋均山最後還是走了趙父的門路,進刑部當一個小主事負責記錄。
沒事的時候就整理卷宗,從七品的官,很難有立功的機會,想要升遷更是艱難。
俸祿還低,他每日鬱鬱,覺得自己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平凡。
前途無望,掙的那銀錢還不夠家裡花銷,寒窗十幾年是為了什麼呢。
每日抄錄文書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可每到上職時間還隻能夾著尾巴掛著笑臉。
生怕一不注意就得罪哪個上峰,連寫兩首酸詩都不敢,就怕被人曲解對朝廷不滿。
兩點一線的日子,過得一點動力都沒有,再不複從前的鬥誌昂揚,整個人都滄桑許多。
就像大家現在讀書都是為了有個美好將來,可很多人都不懂把知識變現的方法。
現實和想象往往有巨大差距,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平氣和的接受自己努力過還是“平庸”。
趙父辣評:“年輕人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時間來到十月初一,蘇柯仁和月皎皎的大婚。
趙語欣早早的過來,如今就坐在月皎皎的房中,看著眾人熱熱鬨鬨的給她添妝,恭喜。
京城誰人不知,蘇家的小霸王對趙家二小姐一片癡心,定親後就改了惡習,對未過門的妻子照顧有加。
就算有人看不上蘇柯仁的為人,但今天也隻會撿著好話說。
看著豔如嬌花的新嫁娘妹妹,趙語欣開始回想上一世自己嫁人時的模樣,她當時也是這樣對未來充滿希望。
兩次婚禮她心裡的想法完全不同,第二次她根本沒太注意當時情況,一心隻想著將來能因宋均山風光無限。
眼睛突然一酸,趙語欣撇過頭去。不能怪自己自私,蘇柯仁那種人就是配不上自己,妹妹嫁給她會過得好的。
趙語欣自從婚後就很少出門,姐妹倆的好友基本相通。
好多人都是她婚後第一次見她,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笑鬨不停。
她今日的添妝是一隻水頭上佳的鐲子,混在這些人送的禮中平平無奇。
畢竟是嫁侯府高門,親戚朋友們給的東西自然比她成親時給的要好。
趙語欣酸,但她一點也不嫉妒,比起這些身外之物,她更想要一個能力出眾的丈夫。
時間差不多到了,喜娘給月皎皎戴上頭冠蓋上紅蓋頭,沒成親的小姐妹們都出去堵門,為難一下接親團隊。
小蘇同學的文采不怎麼好,但今日他可是找了表兄好友們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