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喜兩口子下午2點過才提著東西上門,真真像是做客的,不準備動手做點事。
張國強夫妻倆開心都懶得說他們,這時候不興供祖先,一起完成頗為豐盛的年夜飯。
吃完飯後就打發他們回家,張國強現在是多看自己這個大兒子一眼都嫌棄。
劉明珠羨慕月皎皎那樣的舒服日子,可憑借自己的努力她過不上。
所以最近格外暴躁,覺得張春喜這個男人不行,嫁給她自己吃虧了。
兩人產生不小的矛盾,小摩擦幾次,要不是有娘家人舉例寬慰,劉明珠恐怕會忍不住在大年夜就鬨起來。
張春喜也覺得自己是有大機緣的人,不應該過這樣平淡憋屈的日子。
同時白月光濾鏡也碎了一地,開始拿劉明珠和上輩子賢惠的妻子比。
他的改變怎麼偏偏是讓不討喜的妹妹賺錢過上好日子呢,這妹妹一點也不貼心體諒自己這個大哥。
兩口子好高騖遠,每天和彆人對比著心裡就不開心。
他們的生活已經比這個年代大部分人好了,就是不懂得知足。
原主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這個大哥羨慕嫉妒她一輩子。
所以月皎皎也不準備讓他身體受虐的事情了,受傷恐怕還要麻煩徐紅英去照顧。
就讓他次次先機次次失敗,在不甘和自我懷疑中度過這一生吧。
假期結束,月皎皎恢複上學,下半學期的氣氛明顯比之前嚴肅許多。
有好多同學都請假不來上課,在課堂上大家也大部分都是焦慮緊張的。
龍嬌給月皎皎塞了顆大白兔奶糖,自己也剝開一顆塞進嘴巴裡。
“假期我和我媽出去過幾次,婦聯的工作其實很有意義。
不像我想的那樣,隻需要調節一些家庭糾紛,每天就重複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春蘭你知道嗎,不少鄉下的婦女還像舊時代那樣被夫家當牛馬使喚。
她們都不懂什麼叫解放,若是生了女兒還有可能被丈夫賣掉,連反抗的權力都沒有。
每次下鄉做宣傳教育,我感覺我媽全身都在發光,她給那些麻木的婦女帶去希望。
告訴她們婦女能頂半邊天,她們一樣掙工分,還為家裡乾活生兒育女,不比男人差什麼。
告訴她們如果受了委屈無法解決,不要想著死。
可以尋求村裡婦聯代表的幫助,若是村裡代表不作為就去警察局,警察會為老百姓做主。
我也開始喜歡這份工作,可能我以後也要長期請假了,工作穩定後就不來上課。
我有空就去你家找你玩,你可不能不跟我好,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