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名村民將廣懷大爺抬著送回了屋內。
隨後他們該乾嘛乾嘛,也沒搭理明皓天和宋文俊兩人。
“我還以為農村很溫情,原來人心冷暖,哪裡都一樣。”
宋文俊已經遺忘了剛剛的難堪,隻覺得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過於魔幻。
明皓天點頭,感慨道:“是啊,哪裡都一樣。水華村看著簡單,主要是因為窮,利益相關的事情少。一旦牽扯到利益上,這層表麵的溫情就會被撕碎,一個個開始斤斤計較起來。”
“明隊,村裡有一戶困難戶,家裡兩口人,七十歲的老漢,以及老漢那個有智力殘疾的,今年三十多歲的兒子。
老漢的女伴也是腦子有問題,沒人知道他是從哪裡撿回來的,生了孩子沒幾年,自己跑出去,掉進河流裡淹死了。
村裡的人,沒少欺負他們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類天生就有欺軟怕硬的天性,對於可憐的人,他們非但沒有幫助,反而是一再落井下石。
我去到那戶人家,想著可能是一個調查的突破口。
發現整條村就他們住著有瓦片的土房子,完全符合我開始對農村的刻板印象,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又破又舊,幾乎沒幾件電器,風扇都是那種小小的掛扇。
本來我還想問一下他們的情況,他家的傻兒子應該是被一群小孩作弄,弄了渾身都是臟兮兮的。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屎,屋裡太臭了,他們也沒空搭理我,我忍不住臭味便跑了。
我不能理解,大家都是街坊鄰居,都是一個村裡,相同姓氏,有著一個祖宗的人,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壞呢?”
明皓天拍了拍宋文俊的肩膀,“世上什麼人都有,而且人有其多麵性,他們未必是你所看到的那麼壞。
我沒有跟你說過,我以前曾經是福利院的,我接觸過不少問題小孩,有的小孩當時很壞,但長大後就好了。
少接觸孩子的人不懂,下意識的認為小孩天真單純,但其實缺少規訓、缺乏教育的小孩,時而展露出來的赤裸裸的天性,有時候會讓你感到毛骨悚然。
哪怕沒有人教導,他們也能自己學會拉幫結派、強壯的孩子會欺負瘦小的孩子、對物品有強烈的占有欲,天生懂得分享的鳳毛麟角。
他們會撒謊、會打架、會爭風吃醋。
會用他們最厲害的武器——哭喊,勒索大人滿足他們的要求。
其實人就是動物,教育是規訓。就像狗,狗可不是天生就是溫馴的,什麼人類的朋友,其實都是馴化來的。
有的狗狗容易馴化,有的狗狗則野性難馴。
還有的狗狗自小生活在人類的窩中,知道自己的處境,自我適應,將自己變成人類喜愛的模樣。”
“真是殘酷的說法。”
明皓天並不想將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宋文俊身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回去吧!不用太擔心廣懷大爺的事,這件事也能幫助我們更好的留在村子裡。”
“我就怕他到時候真的有什麼事,他的兒子會拽著我去醫院。到時候我的主線任務多半就要失敗了。”
明皓天不由在想,“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鬼祟出手了呢?能力是心理暗示、嫁禍或是控製?”
下午四點,所有人都聚集在鄧大爺,鄧益民的家中。
大部分都按照計劃行事,計劃很美好,實際行動起來有一定的偏差。
齊軒跟一個當地的二十二歲‘大齡’女青年談起了戀愛。
在水華村,如果沒能考上大學,十七八歲的女青年便有人開始打聽,給你介紹對象。
隻要男方能夠滿足一些財力要求,基本這件事便成了。哪怕女青年不同意,父母也會開始死磨硬泡的開始遊說。
女孩子總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
年輕的女孩值錢可以換到更多彩禮,幫扶到家裡,能夠幫助弟弟娶老婆,改善家裡環境。
家裡養大子女不容易,花了很多錢,你要替家裡分擔。
良善一點的女孩子遇到家裡的道德綁架,很快就繳械投降了。
叛逆一點的,家裡人見溫和的手段不行,便開始冷暴力,不讓你上桌吃飯,逼你出去不能待在家裡。
長此以往,除非你逃離了這裡,不然最終也隻能妥協。
二十二歲在水華村已經可以說是大齡女青年,而且這個女青年還結過婚,生了小孩,孩子已經兩歲。
大齡女青年離婚了,因為老公是個喜歡喝酒、去piao,大手大腳的月光族,他自己掙的錢,一個星期就能全花光了。
逼著女青年出去工作,填補家裡花銷,養活孩子。偏偏這種情況,還能向女青年借錢,有錢就出去玩耍,沒錢就回來喝酒打婆娘。
麵對帥氣的齊軒,女青年一下子就被攻陷了,還沒幾個小時,女青年就開始對齊軒上下其手,恨不得將他給就地正法。
齊軒本來不介意縱容一下,但是聽到女青年的經曆,更是一個孩子的媽媽,生理性的反胃。
作為一個禦女無數的富二代加專業模特,他對女人還是有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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