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你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我已經很滿意了。”
明皓天進入到劉耀民的屋內，屋子裡已經沒有活人。
許貞不在，薑小雪也不在，也不知道是被抓到天花板上轉化，還是通過升階任務離開了。
明皓天看著這間屋子，心情更是沉重無比，屋子裡有股難聞的味道，夾雜著屎尿、鮮血還有其他氣味。
淩亂的房間，被撕碎的破爛不堪的衣服布條。
這一晚上，她們都經曆了什麼呢？
“鶴望守幫了我，對我有恩。但不能因此忘記了他身為加害者的身份，他傷害了我們的女成員。
或許他有不得已的原因，身為龍牙高樓的成員，這是他無法選擇的。身在集體當中，想要活下去，隻能選擇從眾。
但是一碼歸一碼，站在女成員的角度考慮，她們被傷害了，不管加害者出於什麼原因，結果都不會改變。”
“彆糾結這些，想不通的，不會有完全正確的答案。”
諸葛夜讓明皓天不要想。
“那人我們還救不救了？”香遠海問道。
明皓天無法回答。
從另一個角度思考，鶴望守傷害了彆人，可卻救了明皓天的命。
鶴望守沒有虧欠明皓天，明皓天有資格因為鶴望守犯的其他錯誤，將這份恩情視若不見嗎？
可是這些女成員不是外人，裡麵可能包含著許貞和薑小雪，那是他的隊員。
他應該保護的人。
諸葛夜看著明皓天更加糾結的樣子，說道：“我們雙方本來就是敵人，他不殺你，不是為了你，而是害怕龍牙會輸，自己遭到清算。”
明皓天又不禁多想了起來，“我們因為什麼成為敵人呢？他們是被高樓領導者的恩怨牽扯進來的。他們就是大頭兵，領導指哪打哪，服從是他們的天職，大頭兵沒有自主意誌。
成為誰的大頭兵也不是鶴望守能決定的，他沒有選擇，哪怕他知道高樓做得不對，龍牙的行為作風極為惡劣，他也隻能接受，強迫自己變成他們的一份子。
我能成為正義的一方，不是因為我有多好，而是我運氣好，出現在這棟高樓。劉隊給予了我充分的信任，讓我能夠堅持初心。
我有什麼資格，趾高氣昂的指責鶴望守他們，批評他們沒有主見、沒有血性，亦或是要求他們為了所謂的正義去詆毀，甚至是背叛他們的高樓呢？
不管正義與否，你已經在這裡了，你是這棟高樓的人，是集體的一員。愛高樓這件事是不是理所應當的呢？”
香遠海捂著嘴低聲說道：“我覺得你在暗戳戳的指代彆的東西，不單單在指代高樓。”
諸葛夜冷眼瞪了一下香遠海，為防止明皓天胡思亂想，當即決定道：“不救，不殺他已經算還了他人情，這件事交給我來決定。
你哪怕將人帶出來，我也會殺了他，替女成員們複仇。
你不管他，就是救他，這樣如何？”
明皓天苦笑道，“雖然有點勉強，但你這麼說，我心裡確實舒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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