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我沒有想見的人。”
時願淡漠的說著,蕭雨妍卻不肯放過她的嬉笑道,
“聽說現在幼兒園都有霸淩了呢!你說要是幼兒園的小朋友要是知道,你女兒有個勞改犯媽媽。他們會不會集體霸淩她呢?”
‘霸淩’兩個字,讓時願脊背僵住。
她還記得高二的時候,蕭雨妍帶著一群人在衛生間裡霸淩一個女生。
她們抽那個女生耳光,剝光她的衣服給她錄視頻。
她脫了衣服裹住那個女生,沒想到那個女生因為不堪受辱跳了樓,摔成了高位截癱。
在老師問起的時候,她如實說了當時的經過。
結果那個女生的父母卻矢口否認女兒被霸淩,還說是她自己不小心踩空墜樓的。
後來她才知道,那家人收了蕭家高額的封口費。
那時的她是洲長千金,被過度保護的她沒見識過黑暗。
不懂那個女生為什麼不勇敢的站出來,讓霸淩者付出代價。
現在她才明白,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家庭,怎麼跟蕭家這種豪門鬥?
時願木然的道,
“我跟你去。”
薄氏。
正準備進會議室的薄霆梟看了眼手機,接了裴冬打過來的電話,
“薄爺,我派去看著時小姐的人彙報說,她剛被蕭家大小姐帶去了‘夜華庭’。說是要帶她去接風。”
“給誰接風?”
薄霆蹙了蹙眉的看向窗外,天空陰雲密布,馬上就要下一場大雨。
“聽說是寒少回來了。薄爺,要我帶人過去把時小姐接回來嗎?”
想到時願那張總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臉,薄霆梟冷冷的道了句‘不用’,便進了會議室。
‘夜華庭’是南洲最奢華的商務會所。
時願不喜歡這種紙醉金迷的環境,以前在幫同學慶祝生日的時候來過幾次。
蕭雨妍得意的晃著手裡的金卡,帶著時願上了隻有金卡客戶才有資格上的28樓。
她伸手推開包房的門,笑意吟吟道,
“你們看,我把誰帶來了。”
被猛地一拽的時願,腳下的地毯絆得她踉蹌了幾步,抬眼便撞上那雙寒如皎月的眸子。
時璟寒坐在中間的主位上,領帶隨意的彆在白襯衫裡,猶如一尊精工雕刻的玉麵佛。
清雋的臉上,銀邊眼鏡折射出一絲冷銳的光。
在包間一眾律所的精英中氣場矜貴,姿態卓然。
“時願你出來了?”
坐在旁邊的司媛站起身來,那身氣質優雅的白色風衣,讓時願後背隱隱鈍痛起來。
這個她曾經喊著‘嫂子’的人,就是穿著聖潔的白大褂,一臉冷漠的用手術刀劃開了她的皮肉。
時璟寒不喝酒,他伸手把茶碗裡涼了的鐵觀音倒掉,提起翠色的紫砂壺重新續了碗,不冷不熱的道了句,
“司媛,你這表妹到底是來給我接風的,還是帶這個晦氣東西來讓大家掃興的?”
時璟寒還記得,時願高二春節晚會那次,在後台換舞鞋時被一隻隱藏的刀片割破了腳心。
大哥時晏昭一身警服,親自到學校把受傷的她抱上車,震懾了全校的學生。
而當時在念法學院的他,則警告平時總是找時願麻煩的蕭雨妍,
“彆被我找到你弄傷我妹妹的證據!不然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