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那些再不好過的日子她都挺過來了,劇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時願淡漠的回了換衣間,背後刺眼的鮮血讓時璟寒握緊拳頭。
難道她寧可過這種日子,竟然都不肯喊他聲‘二哥’嗎?
轉角處,聽到兩人對話的陸淺歌一臉怨毒!
還記得她剛回到時家,叫時璟寒‘二哥’的時候,他表情冷淡的說大哥已經不在了,為了不讓爸媽觸景傷情,以後叫他‘哥’就行。
直到她剛才聽到,時璟寒讓時願喊他‘二哥’的時候,她才知道,這根本就是時璟寒給時願一個人的特權!
她都懷疑時璟寒根本就不是為了陪她來劇組的!而是過來找時願的!
陸淺歌指甲憤恨的摳緊手心,爸媽和哥哥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時願這個賤人隻有她活得更低賤,才能被所有人都唾棄!
時璟寒俊臉陰鬱的從樓裡出來時,發小打來了電話。
“今晚八點在‘夜華庭’有場地下拳賽,璟寒你來不來?”
“不去。”
時璟寒心情不好,想都不想的就回絕了。
“嘖,那就太可惜了。聽說來的可是k國的拳皇呢!
獎金據說是一百萬,就算‘夜華庭’要吃掉三成,那也能拿到七十萬呢!
今晚來挑戰的人不少,聽說還有個是南洲體育隊的。
當年因為服用藥品,被拳隊查出來後永遠除名的拳擊手。
這種正經路子出來的,肯定比那些業餘的更有看頭!”
地下拳賽就是黑拳,開賽前簽下生死狀,是一場血腥又殘暴的遊戲。
時璟寒停下腳步,
“那個拳手叫什麼名?”
“好像叫什麼陸野?今晚你真不去啊?”
時璟寒狹眸子泛起一抹冷意,
“這麼精彩的比賽,的確是不能錯過。”
換衣間裡。
時願解開戲服的帶子,背後的血痂硬在了上麵,她往下脫的時候就像硬生生的撕開皮肉。
痛得她呼吸急促,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來幫你!”
頭上紮著丫鬟發髻的女孩走過來。
原本她隻是熱心腸的幫個忙,但是當看到時願背後那片新傷底下——
粉色新肉和白色的舊肉,凹凸不平的交錯著,被中間的皮緊緊牽拉著揪在一起,猙獰扭曲的樣子就像被地獄的烈火焚燒過一般。
女孩‘啊’的驚叫一聲!
時願連忙拉上衣服,女孩回過神來後不好意思的道著歉,
“對不起,我還是第一次在女孩子身上看到這麼嚴重的傷疤。你這傷是怎麼受的啊?當時肯定得疼死吧?”
時願不想提,淡淡的說道,
“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