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整顆果實之後,饑餓儘消,李昊鑒起身回客廳,將水壺和小刀放回原處,心滿意足,所謂飽暖思睡欲,李昊鑒回到臥房中,坐到床邊,正感奇怪,雖說從樹上掉下來是摔暈了,也是一種深度睡眠,不該這麼快就困倦才對,怎麼剛坐下就覺得眼皮沉的如兩座大山,向上挑了幾次,就挑不起來了,拉過毯子,倒頭睡去。
這次李昊鑒睡的極其不爽,心口就像堵上了一團熔岩,即火熱,又堵塞,呼吸有些困難,好似睡在漫天風沙中。
渴。
異常的渴。
睡夢中李昊鑒走在了一片乾涸的大地上,地麵的龜裂有近一米深,巴掌寬,地麵上由於高溫導致空氣的折射變形。大地一望無際,萬裡平川,一棵草,一棵樹都沒有,更不要說有人存在。
李昊鑒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嘴唇因缺水而開裂,肌膚被毒辣的日光嚴重灼傷,李昊鑒低頭看,自己赤著雙腳,踩在高溫的土地上,麻木讓李昊鑒忘記了疼痛。
灼熱的空氣割裂著鼻腔和呼吸道,每一口呼吸都是一次酷刑,而為了活下去,要不斷的忍受。
水。
水。
李昊鑒雙目,幾近無聲的呢喃。
終於,李昊鑒再也支撐不下去,雙膝一軟,趴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趁機迷了眼睛,竄入口鼻,李昊鑒無力咳嗽,身體跟這片大地一樣,開始迅速的出現龜裂。身體的碎裂,痛入骨髓,直擊靈魂深處。
“啊!”李昊鑒叫了一聲,從夢中醒來,周身大汗淋漓,那極度乾渴的感覺卻不是夢中,而是現實,李昊鑒一陣頭痛,心裡暗叫不好,莫非那果子是慢性毒藥?真要被毒死?這毒藥發作的感覺就是渴死嗎?
顧不得想這個果子的毒性,李昊鑒首先要做的是解渴,要去小湖喝個痛快,死也不能做個渴死鬼。跌跌撞撞,李昊鑒到了臥室門口,想要開門,發現摸到的門邊的一個圓環,不料圓環可以轉動,李昊鑒扶著圓環,身子一身,滑倒下去,趕緊掙紮的爬起來,摸到門邊,拉開房門。
外麵星空燦爛,秋風陣陣涼,吹的李昊鑒瞬時清醒了些“媽的,真是天要亡我?怎麼變成晚上了?還有點涼。”
李昊鑒趕緊出門,看外麵的景色沒變,樹還是樹,山還是山,遠處的小湖映射著星光,波光粼粼。用路邊的石燈中四棱形銅針散發著柔和光芒,照亮了甬路,整片園子有一股靜謐幽靜之美。李昊鑒沒有心情欣賞奇石夜色,直奔小湖邊,找到熟悉的位置,一躍而入,開始大口大口的吞噬湖水。
湖水依舊清爽可口,就是寒涼了許多,正好澆滅李昊鑒胸腹中的乾渴炙熱。
不知喝了多少水,極渴的感覺開始消退,李昊鑒又猛灌許多湖水,狼狽的退回岸邊,趴在甬路上往外吐水,緩了老半天才緩過勁兒,身上沒有任何不適了,乾脆躺在甬路上,心裡發苦,這個空間太怪異,不知道走錯哪一步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看著星空,李昊鑒想起自己觸動了臥室中的某個圓環“難道臥室裡麵有控製天氣的裝置?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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