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在爆炸中一聲嘶鳴,粗糙難聽,好似大型吊車運轉時發出的嗡嗡聲。
不過這叫聲被淹沒在炮彈的轟鳴聲中。
“有沒有直接命中!”艾赤斯基詢問戰況。
一個基地工作人員看著眼前的屏幕“將軍,坦克沒有直接命中!狙擊槍命中一發,根據圖像還原,那怪物負傷!而且傷口較大!”
艾赤斯基聽到狙擊槍能夠傷到那怪物,鬆了口氣,隻要槍能殺死的敵人,就無可畏懼“增派狙擊手,對,記下剛才是誰射中了那怪物,回來要嘉獎他!”
“將軍!”一個工作人員叫道。
“怎麼了?”艾赤斯基心中一凜,怕那怪物又有變化。
那工作人員一臉無助與慌亂“那怪物不見了!”
“什麼!”艾赤斯基趴到監視屏幕前,機場中果然不見那怪物的身影“檢查!是不是趁著爆炸,讓怪物逃走了!”
“是!”
十來個工作人員查看各種數據,從監控視頻,到紅外觀測,再到基地四周圍的感應係統,都顯示,那怪物是在爆炸中消失了。
艾赤斯基來回踱步“不是說那怪物沒有被直擊命中,難道是爆炸的熱浪將那怪物給融化了?”
工作人員反複的看那爆炸的畫麵,也沒看出來怪物哪裡去了。
雖然主戰坦克的火炮威力巨大,若說那怪物被炮彈的衝擊波炸死,艾赤斯基能夠相信,但被火炮的爆炸融化的一點殘渣都沒有剩下,艾赤斯基無法確信。
但現在那怪物徹底消失,不知去向,就像不知道那怪物是從哪裡來的一樣,艾赤斯基隻能接受這個結果,暫時解除基地的警報,保持高度警戒狀態,讓士兵加強巡邏,務必保護好基地內科研人員的生命安全。
正一洞天中。
那怪物躺在一尺之門的下方,右胸的肌肉被撕裂一大塊,血液已凝固,怪物的臉上鱗片和棱角褪去大半,露出李昊鑒的臉。
李昊鑒忍受著上的痛苦,無奈之下,打開八尺之門,讓門修複受傷的身體,八尺之門不負期望,被胡桃夾子打破的胸部開始重生。
一陣陣無力感席卷李昊鑒全身,艱難的抬手仍有大量麟甲的手臂,看了一眼“我操,這回傻逼了。”
李昊鑒放下手臂,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皮膚生出的麟甲逐漸縮回體內。同時,李昊鑒的身形恢複到往常。
“幸好在失去意識前跑出了基地,看來受重傷會刺激大腦,讓我清醒過來。”李昊鑒躺在地上起不來,等待八尺之門將上的傷修複。
“我這身體這麼特殊,難道真的跟吃了龍肉有關係?”李昊鑒陷入回憶中。
在地下古堡中,戒力已死,周遭一片黑暗,李昊鑒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摸索著向出口走去,幸運的是找到了出口的階梯,不幸的是,出口塌了。
長長的甬道內滿是石塊,李昊鑒粗算了下自己挖石頭的速度,沒個十天半月的,根本出去不。
那時候早已因缺乏飲食而死。
李昊鑒頹然的坐在階梯上,萬念俱灰。
“我靠,要不把師父吃了?”李昊鑒抬頭看看漆黑的地下洞穴,沒有一絲的光亮,隨即一笑“算了,看他的肉就不好吃,死也不能吃。”
純粹的黑暗中,李昊鑒好似變成一個盲人。
時間長了,這黑暗仿佛能夠腐筋蝕骨。
而時間本身,已變得沒有意義,無法說清一眨眼間,是過了一瞬間,還是過了一天。
與龍臂的一番激鬥,隻如夢境一般。
“或許,這都是我的一場夢吧。”李昊鑒坐在台階上昏昏睡去,直到饑渴喚醒李昊鑒。
睜開眼,依舊是黑暗,無邊的黑暗。
李昊鑒狂叫起來,不顧一切的搬著石塊,希望奇跡出現,那就是進入地下洞穴的甬道並沒有完全塔防,說不定,隻有少許位置坍塌,隻需要搬開幾塊大石就能逃離出去。
石塊的大小各不相同,小的,隻有拳頭大小,大的,有上百斤,李昊鑒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將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從甬道中搬出,扔到台階下麵。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在黑暗中,李昊鑒耗儘了力氣。
饑渴疲勞,揮之不去。
李昊鑒回到階梯上,是休息,是放棄。
雙手十指已磨去皮膚,血肉綻破。
“我他媽要怎麼辦?”李昊鑒黯然沉默,深深陷入黑暗之中。
“真的要吃肉嗎?媽的,原始人不就是茹毛飲血,估計同類吃了不少。”
“不行不行,那不跟畜生差不多?”
“可以的啊,法律界不是有這麼一道難題,就是礦工難題。”
“我是礦工嗎?我不是,我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