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駱丟了小半個身子,暫時無力對李昊鑒出手,開鋒受到的反震力不輕,正在調整氣息,青龍偃月刀上的刀氣隱而不發,已指向李昊鑒。
李昊鑒心裡念了句“劉開,兄弟,對不住你了,這倆神仙真不是我能對付的,我先撤了!”
李昊鑒就要開門逃走,隻見白駱身體切口處,劉開露出的胳膊突然一動,探了出來,掐住白駱胸前的血蓮。
這一變化出乎意料,白駱身子巨震“怎麼回事,這個小子,你們陰險,竟然找來專門對付陰靈的純陰之體!”
劉開的手指修長,穩定,有力,抓住血蓮,就像是直接抓住了白駱的心臟,讓白駱不住狂叫。
開鋒見到白駱失了方寸,眼角微微上台,不知道這是不是白駱自導自演的戲碼,看了片刻,見白駱口中開始冒出鮮血,逐漸打消懷疑,現在開鋒第一目標轉移成白駱,要趁著白駱狀態不佳將其斬殺。
李昊鑒大喊“劉開!能聽到我聲音嗎?”
劉開的手臂沒有回應李昊鑒,隻是用力的抓著那朵九心血蓮子開出的血蓮花,好像要將其撕扯下來。
這情景十分詭異,李昊鑒暫時打消了撤退的念頭,要看看劉開會做些什麼。
劉開的實力李昊鑒比較清楚,就算有所隱藏,也絕不可能是白駱的對手,而且是雲泥之彆,否則也不會被鳩駝什給抓住。現在白駱將劉開吸入體內,劉開竟然有反擊的力量,這讓李昊鑒百思不得其解,估計白駱也是同樣的想法,而白駱更加相信這是開鋒有意為之。
開鋒當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變化,不過作為久經沙場的大將,開鋒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抓緊恢複。
“給我出來啊!”白駱傷口處生出幾條鎖鏈,拉住劉開的手臂,要將其拉出來。隨著鎖鏈扯動,真的將劉開上半身拉了出來,李昊鑒看到劉開的臉,仍是緊閉雙目,沒有反應,而劉開死死的抓住血蓮,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下意識的行為。
白駱痛苦至極“太陰掌!畜生!這種功法不是被滅絕了嗎?怎麼還存在於世?記憶,記憶,啊!原來如此!這些帝王,還有委員長,為了一己私欲,竟然允許這種功法存續!我白駱真是瞎了眼,瞎了眼!”
白駱身體痛苦的佝僂起來“如果太陰掌真的能起死回生,我白駱豈會如此?豈會如此!一群妄人!活該滅亡,活該滅亡!”
李昊鑒看白駱狂態畢現,大嚷大叫,不知要表達什麼意思,更關心劉開是否還活著。現在白駱就像長者兩個頭,一個是劉開,一個是白駱。
開鋒已恢複了一擊之力,這次沒有使用教眾大刀碎片,直接凝聚出一條青龍,氣勢更盛,盤踞起來有近五十米高,青光閃閃,放出陣陣罡風,看來是開鋒用儘全部力量,孤注一擲。
“爾可知,何為青龍偃月刀?何為青龍偃月?”開鋒走的很緩慢,每走一步,都入巨石落地。
白駱正疼的厲害,哪有心情理會開鋒的問題“管你什麼青龍偃月?趁人之危!”
開鋒身形不斷變得高大,並蒙上一層光彩,如真神下界“青龍偃月刀,本是開公收服的一條東海青龍所化,偃月刀原名咽月刀,本是形容開公可一刀斬落月亮,如同此青龍可將月亮吞咽。青龍原本隻稍弱於開公,隨開公多年征戰,已脫胎換骨,化身為刀。據傳開公亡去之後,驚魂便在青龍偃月刀之中。”
白駱仍儘力拉扯劉開,想要在開鋒出刀之前,至少恢複對身體的控製,問“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開鋒已長到十餘米高“讓爾知道死於何種刀下!被此神刀斬殺,爾莫要再心存僥幸!九心血蓮子這等致邪之物必將不存於世!”
開鋒身高長到十五米時,已舉起青龍偃月刀,身體周圍的青龍跟著做出撲殺態勢。
白駱再次狂笑起來“九心血蓮子是致邪之物?對!沒錯,九心血蓮,吸納鮮血,吸納恨意,長成血蓮,不死不滅,然而這九心血蓮子隻能讓持有者不死而已,太陰掌這種意圖複活古屍的功法都沒有被抹去,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開鋒不再說話,一刀斬落,青龍鳴叫一聲,與刀勢合二為一,李昊鑒看不清是青龍偃月刀斬了白駱,還是青龍撲上了白駱,仿佛刹那間,又仿佛是緩慢的記憶,青龍穿過了白駱。
待青龍散去,開鋒站在白駱身後,青龍偃月刀指向地麵,刀鋒之上正有一滴鮮血滴落。
白駱心臟位置的血蓮連同握著血蓮的劉開手掌,全部被斬落,連同消失的還有白駱的幾乎全部右半邊身子。
而開鋒並未受到損傷,李昊鑒暗叫不好。
白駱仰著頭,十分不甘“為何要如此對我!我不甘心,怎麼能讓這種陰邪的功法殺我!”
白駱縱然狂叫,已無力回天,身體受傷極重,刀氣附著在傷口上,血蓮又被斬落,讓白駱無力反擊,頹然的跪到在地,力量在快速流失。
開鋒轉過身,沒有麵向白駱,而是麵向李昊鑒,眼神中殺機畢露。李昊鑒被開鋒的眼神掃過,不禁周身一寒,不知道開鋒還剩多少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