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的辦公室很敞亮,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張寬大的辦公桌,背後就是窗戶,這是客廳、辦公廳融為一體的布置,辦公桌前擺著沙發。
李昊鑒推門進入,杜明熱情迎接:“歡迎歡迎。”
李昊鑒看著杜明職業的笑容,嗬嗬一笑:“杜明先生?”
杜明一笑:“李昊鑒先生,請坐。”
李昊鑒坐到沙發上,杜明坐到對麵,泡了一壺工夫茶。
“請。”杜明將茶杯推到李昊鑒麵前,李昊鑒知道杜明的興趣是在背後挑撥是非,當麵下毒不是杜明風格,大大方方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杜明眼神沒有離開過李昊鑒的雙手,李昊鑒敏銳的發現這個事實,心中暗想:“原來杜明也在提防我,他還不知道我的實力深淺,更不敢輕易出手。”
想到這,李昊鑒更加輕鬆:“杜先生,杜大律師,這麼晚還沒休息?剛才看你燈都關了。”
杜明往沙發靠背上一靠,翹起二郎腿:“我這是偶然看到你在外麵,怎麼敢怠慢,立即開燈確認,多謝賞臉,貴足踏賤地,哈哈。不知道堂堂李昊鑒來我這,有什麼需求?”
李昊鑒說:“杜大律師,你不是想見我嗎?為了見我,連看門的戴大爺都送走了。”
杜明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眼神閃爍,內心則一陣急動,在杜明看來,當時自己出手極快,而且杜明一向小心謹慎,肯定是再三確認當時沒有第三人在場,這李昊鑒怎麼會看出是自己出手?看李昊鑒的神態,對這事已有十足把握。而杜明之所以除掉戴大爺,也隻是怕戴大爺說出是他窺探過李昊鑒的行蹤。
那這李昊鑒來,是為了什麼?興師問罪?不會,杜明不相信戴大爺會和李昊鑒有瓜葛。為了消除威脅?杜明相信有這個可能。
“戴大爺身體突然不適,舊疾爆發,真是可惜。”杜明沒什麼感情波動的說著。
“舊疾爆發?”李昊鑒不禁笑了。
杜明煞有其事的解釋:“是的,這是戴大爺體內真氣走火入魔,一旦壓製不住就會像刀片一樣從體內噴發出來,以前也發生過幾次,還跟我聊過解決的辦法,可惜啊,我才疏學淺,沒能幫上戴大爺,慚愧,這次真是戴大爺運氣不好,亂走的真氣從喉嚨出來的,要了戴大爺的命。”
李昊鑒沒想到杜明扯淡的本事這麼強,而且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反駁杜明。
隻能用巧舌如簧來形容杜明。
“所以,你來找我有何貴乾?”杜明笑眯眯的看著李昊鑒。
現在問題變成了李昊鑒沒有緣由的主動來找杜明。
“是因為三十三局的公乾?”杜明眼神瞄到李昊鑒的黑色風衣上。
李昊鑒不置可否:“我和霍離局長一起來的,隻是聽命行事,具體要做什麼現在不清楚,我想杜大律師可能比我更清楚,我們的行蹤你不是一直跟蹤嗎?”
杜明端起茶杯,細細品著:“霍離局長一向霸氣,從不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事,他的行蹤還用跟蹤嗎?李先生你不和霍局長在一起,獨自在惡人穀行動,看來對自己很有自信。”
“哦?怎麼個自信法?”李昊鑒問。
杜明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霍離局長定下的五日之期,李先生一定是很有自信安然度過。”
李昊鑒真的有點懵:“什麼五日之期?”
杜明輕輕疑惑的哼了一聲:“霍離局長和金獅老大定下了五天時間,確切是的說,還剩下118小時12分鐘8秒,也就是五天後的晚上8點33分整。在這段時間內,他不會庇護你。”
李昊鑒心裡暗罵一句,同時想自己果然猜對了,霍離真給自己弄了個生存考驗,不過五天時間是太長還是太短現在沒人知道。
隻有一點可以確認,就是李昊鑒不想找地方狗5天,那沒有任何意義。
李昊鑒神態故作輕鬆:“那麼,杜大律師,你現在就想對我出手嗎?”
杜明大笑:“怎麼可能,我可是對李先生你一點傷害的意思都沒有,不過對李先生感興趣的人很多,5天時間,怕是很難熬。所以,還是那個問題,李先生為什麼來找我?”
李昊鑒一笑,說:“杜大律師這個律師事務所,有沒有私家偵探的業務?我可是聽說你接過這方麵的工作。”
李昊鑒和杜明都心知肚明,杜明確實做過私家偵探的業務,不過那是杜明自己將跟蹤、偷窺美化了下,為的是有更多的資料去暗中挑撥目標的情緒。
杜明推了推眼鏡,暗想難道是自己調查某個人物的時候漏了行蹤,而那人正好是三十三局在惡人穀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