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成問：“那我們還去找多木寺嗎？”
李昊鑒又陷入沉默，過了很久：“屠颶副局長的屍體我們也找一找，然後燒了吧，屠颶副局長在清醒的時候對我很不錯，還給我喝，額，算了，不說了。”
小山頂的地麵一片狼藉，李昊鑒走到屠颶最後生出的漆黑核心處，發現核心已經消融，和地麵連接在一處，無法分離，而被屠颶召喚出來的巨大屍怪被慕正官的劍氣斬的隻剩碎片。
“大佬，這裡。”王誌成指著地麵，李昊鑒走過去，看到是被水瀾姬斬落的頭顱。
頭顱是人體最堅硬的部位之一，能夠保留下來倒也合理。
李昊鑒一時不知道應該蹲下身子細看還是把頭顱抱起來看，想了想，心中一動，動用土行元氣，屠颶頭顱下方的土地湧動凸起，生成一根土柱，將屠颶碩大的頭顱頂了起來，到了李昊鑒胸前高度。
“大佬，要不把黃岡弄來，有這麼一個頭，說不定他能問出點東西。”王誌成出主意。
李昊鑒就算能問出內容，也不想讓黃岡知曉：“這整件事情我已經想了，能讓屠颶副局長入魔發瘋，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說不定敵人已經謀劃許久，我們能想到事後從屠颶副局長的屍體裡挖掘信息，那敵人肯定也能想到，他們不是破壞了信息，就是植入假信息。”
王誌成問：“敵人是誰？”
李昊鑒搖頭：“不知道。”
王誌成接著問：“那他們是不是要對付三十三局？”
李昊鑒不置可否：“或許是，對三十三局出手，就是對天樞出手，或者，是天樞對三十三局出手。”
王誌成一陣錯愕：“老大，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李昊鑒笑著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想起水姐姐以前說過的一些話。”李昊鑒隨手一揮，將屠颶的頭顱收入倉庫之中。
“走，我們也去多木寺看看。”李昊鑒向著慕正官離開的方向前進。
王誌成快步跟上：“你不是不想摻和多木寺的事，現在又想去啦？”
李昊鑒神情有些蕭瑟落寞：“有些事，一旦想的多了，就會看到不同的景色，有些事可能是我多心，是我猜測，但一旦想了，就回不去了。”
王誌成聽得雲裡霧裡：“什麼想了？大佬，你意淫啊？”
李昊鑒笑著呸了一聲，隨後還是被傷感淹沒：“彆說了，其實我早就應該這樣想了，隻是一直不想承認，對了，多木寺你可以不用去，很危險。”
王誌成停住腳步：“我靠，大佬，現在你還說這樣的話，不把我當兄弟啊。”
李昊鑒問：“怎麼，你真心跟著我？”
王誌成說：“在外蒙時候我說過，跟著你挺好的，自由自在的，不用當個傳統意義的好人，你想想，大佬，以你的所作所為，我隻是吃喝嫖賭，簡直就是道德標杆啊。跟著你我覺得我是個崇高的人，每天都很滿足。”
李昊鑒一臉黑線：“那你跟著金獅不一樣也可以，他是十大惡人的頭子。”
王誌成嗬嗬一笑：“不一樣，不一樣，金獅老大有自己的隊伍，我總不會成為他們的核心成員，跟著大佬混，我就是元老啦。”
李昊鑒啞然失笑：“你有家族，有惡人穀，哪個不比我強？跟著我死亡率明顯更高，還是你對八尺之門也有想法。”
王誌成一臉正色：“大佬，我對八尺之門沒有非分之想，金獅老大讓我給你當貼身保鏢，你同意了，那我們就達成了契約。我願意以此為契機跟著你。再說了，人嗎，都是一輩子，總不能混到死吧？”
李昊鑒拍拍王誌成肩膀：“你願意跟著，那就跟著吧，既然今天說到這了，我以後可就真把你當保鏢了，會指揮你。”
王誌成一皺眉：“怎麼？過去你這都不算指揮我？真正的指揮要我乾什麼？”
李昊鑒知道王誌成又想入非非了，一轉身：“沒什麼特殊的，就是讓你送死更加心安理得。”
王誌成跟在後麵抱怨：“我靠，太無情了！那是不是給我漲薪水啊？”
一路上李昊鑒靠著天眼搜索慕正官留下的微弱氣息前進，隻是慕正官速度太快，氣息幾次幾乎斷絕，李昊鑒連猜帶蒙，加之王誌成對劍氣感應能力很強，算是找對了方向，因為李昊鑒二人發現一路上出現的屍體越來越多，有和尚的，有古屍的，有輪回宗的服飾，有現代人的服飾，還有一些狼人的屍體。
“拓跋家也來人了？”王誌成看到狼人屍體第一反應就是北方拓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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