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赫連刖!”
“赫連刖……你…你…”溫珩嵐騰地起身,驚愣的看著他。
須臾,才恢複神態,微微行禮,“是小人眼拙,竟不知是法主大人。小人見過法主大人!”心下卻疑惑,什麼時候無憂惹上了這等高高在上的存在了?
易玥潁淡淡勾唇,甚是滿意道:“不知者不罪。更何況是本主讓小翳子請你的,隻是小翳子請人的方式有些過於粗魯了,還請笑兄見諒!”
此人性格與月傾冷的有點像,卻比月傾冷更穩更沉得住氣。也難怪忻辰也會多出一分欣賞。隻是就這點,他並不覺得能得暗忻辰和那巴蛇的青睞。而且聽得那巴蛇說的他的性格像笑無憂,那麼那笑無憂性子應該是活潑開朗的,不是這般沉穩內斂的。
“小翳子,你沒帶錯人吧?”他傳音給雲翳。
“回主上,屬下當時正在笑無憂住處,此人正是從笑無憂的書房出來的,屬下也問了,他並不否認。”雲翳據實回答。
那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易玥潁微微蹙眉。難道,此人有兩張不同的麵具?雙麵人不成?如果是,那就有趣了。他再試試。
“無妨!不知法主見小人有何貴乾?”溫珩嵐蹙眉笑問。聽聞法主風評不太好,有些瘋批,取向好似也有些與眾不同,喜歡找年輕俊美的公子哥。難道無憂是無意間被這法主看上了?溫珩嵐腦補的想著。
“我不是之前說過了麼,無事!就是純粹聊聊天!”易玥潁含笑幽幽道。
這話聽在溫珩嵐心裡就不是純粹聊聊天的意思了。他心裡很不是滋味,眉頭微蹙。他可不想與這有些瘋批的法主聊聊天。聽聞以前這法主也是喜歡找人聊天,聊著聊著那些人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後來打探之下才知曉,都見了閻王。他還聽說這法主與暗閻王走的很近,二人興趣相投。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你很怕我?”易玥潁含笑,幽幽的看著他,道。
“法主之威,無人敢不從!”溫珩嵐道。
“是麼?”易玥潁挑眉。他可從他那裡看不到威懾力,隻看到了驚訝,好奇,疑惑,還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不知是什麼。
“是!”溫珩嵐平靜道。
“聽說星殞閣每個人都有一個特彆的代號,不知是誰有這麼新穎的主意?還有,每周要開例會,閣裡的內部製度也很是完善,這倒是很讓我好奇加佩服呢。”易玥潁淡淡道。這個大陸的人不會用每周,也不會取詞例會、周會和績效考核。從開始關注笑無憂,他就讓雲翳搜了星殞閣和笑無憂所有的資料。這笑無憂的身份無疑是個謎團,他很懷疑他是不是與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同類人。現代人和古代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彆,特彆是思想與行為做派上,而恰巧這些都是讓封建的古人眼羨、欣賞的地方。
“這是在下突然興起的。也隻不過是在一本書上偶然看到的,不足為奇。”溫珩嵐心中先是震驚,再是了然。既然要了解無憂,定然也會摸清他的底。法主這般清楚,實屬正常,畢竟法主的權利有這麼大。
“哦?是什麼樣的書竟然這般神奇?”易玥潁挑眉,不信的掃向他,像是要將他看穿似的。
“一本趣味雜記上,叫天方夜譚!”溫珩嵐說。這是自己之前好奇問笑無憂時,笑無憂對自己這般說的。
“嗬……”易玥潁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溫珩嵐輕蹙眉頭。
“天方夜譚?!甚是有趣!不知本主是否有幸,也能看看這天方夜譚的雜記?”易玥潁笑著說。
“可能要讓法主大人失望了,無憂有個習慣,就是出任務時隨身攜帶一本書籍,在一次任務中這本書被毀了,找不來了,著實可惜了!”
“是麼?”易玥潁唇角微勾,“那倒真是可惜了!”說的意味不明。他以為他的說辭他會信麼?
隻是聊下去,卻發現這笑無憂有可能真的就是穿越來的同類。想了想,他似是長歎一般,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溫珩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微微蹙眉。法主好雅興,他這是要吟詩?是要自己跟著賦詩一曲?
易玥潁等了一會,見溫珩嵐愣神了一下,眉頭微蹙。他沒等到溫珩嵐對下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難道這笑無憂不是穿越的?不,不可能,星殞閣那些製度,那些字詞都不是古代的,這人肯定是現代人。隻是為何他不對下一句?從他的形態認知和談吐來看,不似文盲。難道是失憶了?要麼就是裝傻充愣。
易玥潁眼神犀利的看向溫珩嵐,道:“笑兄沒聽過這首詩詞?”
溫珩嵐搖頭,有些茫然。
易玥潁眉頭緊蹙。觀察了一會,看不出破綻。這笑無憂要麼就是裝的,要麼就是真的不會,穿過來的時候失憶也有可能。於是笑著道:“不知也無妨,後麵這句是: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邊說邊觀察溫珩嵐的表情。
“法主大人好才情!”溫珩嵐道。
“那不是本主的才情所寫。是一位有名的詩人寫的。隻不過本主也是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本主不喜歡寫詩,喜歡念詩。”易玥潁勾唇道。
“哦?不知是誰這麼豪情,能寫出這麼才情的詩?”溫珩嵐好學問道。
易玥潁勾唇,笑道:“說了笑兄也不認得。”
“……”
易玥潁又是東拉西扯的跟溫珩嵐聊這聊那,結果把自己聊鬱悶了起來。因為溫珩嵐一問三不知。看樣子還真不像裝的。
隻是這麼聊下來,讓他對溫珩嵐的表現卻感到滿意。倒是個不錯的男子。
然而,在溫珩嵐看來,麵對滔滔不絕,很會聊的法主大人,溫珩嵐的心裡倒是有些無奈。法主大人的各種試探,讓他很是小心謹慎,但是再謹慎還是很多事情答不上來。若是無憂在,或許她能答的上。但是要讓她置身危險之中,他寧願是自己。自從知道了她身份後,他的心裡就發生了變化,變得微妙起來,自己竟然在意起她來。這可是自己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情緒變化。
不知不覺的,天漸漸暗了下來。易玥潁似乎沒有打算放他走的意思,而是喊了人備膳食,他們要用膳。
在等待用膳之時,易玥潁詢問了溫珩嵐是否會下棋,溫珩嵐答會,二人又開始下起棋來。
“沒想到笑兄的棋藝了得。”易玥潁含笑,看著棋盤上的棋子道。
“法主大人棋藝精湛,在下自愧不如。”溫珩嵐帶笑道。
“是麼?你藏拙了!”易玥潁拿起一枚棋子下了起來。
溫珩嵐見他下的位置,微微蹙眉,抬頭看著他,他隻笑不語。
溫珩嵐唇角帶笑,道:“在下再怎麼藏拙,在法主大人麵前也是無所遁形的。”隨即在剛剛易玥潁棋子旁邊放下一子。
“嗬,笑兄過謙了!瞧,這不就是,步步緊逼!”易玥潁含笑,又在那子後麵緊跟一子。
“嗬……”溫珩嵐笑了,道:“與大人下棋,在下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以至於不輸的那麼難堪!”然後另取他地的再下一枚。
易玥潁抬眼看了眼溫珩嵐,笑著道,“以退為進,倒是不錯。”
“在下再怎麼下,大人也能看的出來。”溫珩嵐含笑道。
“……”
棋下了一個多時辰,才意猶未儘的放下棋子,前去大廳用膳。
用完膳,繼續下棋。
不得脫身的溫珩嵐心裡很是無奈加緊張。但是卻也無可奈何。法主這是打算困住自己。他再該怎麼找方法離開呢?剛才已經找了三次了,沒有一次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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