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在曾經屬於紮恩,現在改姓哈布斯堡的宅邸裡。
洛薩正端著酒杯,小口品嘗著冰鎮葡萄酒。
他跟讓娜不一樣,無論前世今生,都不喜歡酒精的味道。
這種低度數的發酵葡萄汁,正合他的口味。
漢斯掀起珠簾,在一張燃有香薰的桌子旁坐下。
“解決了?”
“嗯,您點名要求抓捕的哈迪,已經被我送進監牢了。”
洛薩微微頷首。
哈迪隻是個小人物,一個地方幫會首領,是不會如遊戲中那般,還敢跟領主對著乾,甚至綁架貴族子弟的。
“攻打拉赫曼的宅邸還順利嗎?”
漢斯猶豫了下,說道:“有讓娜小姐在,應該是很順利的。”
謹慎是一方麵,讓娜對付一個小小的地方頭人,簡直跟核彈打蚊子一樣是降維打擊,不可能出什麼意外。
“辛苦了,坐下喝杯酒,稍微歇一歇,這艾拉港雖然算不上酷熱,但這種潮熱也挺煎熬,比起這兒,我還是覺得住在希伯倫更舒適。”
洛薩讓侍女呈上酒來。
這些侍女他沒打算遣散,希伯倫和阿蘭德勒的宅邸都需要人手維護,分批送走一部分,平均一下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漢斯接過酒杯,讚同道:“的確,在這種天氣頂著全副武裝的甲胄在街上巡邏,實在是折磨人。”
這時,簾外響起衛兵的聲音:“大人,那個叫穆勒的薩拉森頭人想要見您。”
“嗬,膽子還挺大。”
洛薩有些意外道。
“讓他進來吧。”
很快,名叫穆勒的薩拉森頭人,就低著頭重新來到了這處,他昨天剛剛拜訪過的宅邸。
但心境跟昨天相比,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洛薩輕輕搖晃著酒杯,微笑道:“請坐,穆勒先生。”
“我本以為對拉赫曼下手,會嚇到你,但現在來看,你應該沒有把我誤認為是一個暴君,我很欣慰。”
穆勒強笑道:“大人,我想知道您到底是為什麼,對拉赫曼下手?”
洛薩隻是稍微釋放了一絲氣息,就使穆勒的臉色,變得慘白一片。
“怎麼?你想為他求情?”
穆勒連忙搖頭道:“大人,拉赫曼死有餘辜,他做了那麼多惡事,您處理掉他,簡直是大快人心!”
“嗬,穆勒,處理掉他的確是大快人心,那處理掉伱呢?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留下你?”
穆勒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他猶豫了下,說道:“大人,我對您有用。”
洛薩微微點頭道:“姑且算是吧,但你有沒有用,你自己說的可不算。”
“艾拉港的凋敝,令我很不滿,哪裡還有半點紅海上的明珠的風采?我希望,你能儘快幫助我,恢複這裡的繁盛。”
“不必擔心,我跟紮恩那個蠢貨不一樣,不會竭澤而漁,新的商稅咱們商量著製定,最好創建一個商業行會,來維持艾拉港商貿的公平性。”
征收商稅,是需要專業的稅務人員的。
不然就隻能像新哈布斯堡和希伯倫那樣,設卡收取過路費——這種粗暴的一刀切模式,無疑是很不合理的。
因為這會導致販賣一船糧食,跟販賣一船香料,所需繳納等額的稅款。
如果生硬套用在艾拉港,會導致大量的商稅流失,這是比例稅製較人均稅製的優越性。
“穆勒,你是個人才,對於人才,我向來不吝重用——我想任命你為艾拉港的稅務官,唯一使我遲疑的,是你的忠誠。”
穆勒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連忙道:“大人,我對您絕對忠誠!”
洛薩哂笑了聲,或許利益捆綁,穆勒在價碼不夠時,不會背叛他,但這跟忠誠明顯不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