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寶回到隔壁屋內,這才運轉青葫蘆的“出”字訣。
黑色道符陡然出現,落到了小福寶手裡。
道符上還帶著一絲溫熱的感覺,上麵的文字卻全都改好了。
小福寶驚喜的看過去。
道號:福寶。
俗家姓氏:李。
籍貫之地:東昌府臨清縣。
入道之歲:天聖三十八年。
所屬道觀:青雲觀。
師承:靈虛道長。
……
這些改動非常合理,而且字跡跟以前一模一樣,那個工匠世家出身的老二沒有吹牛。
而道符下麵的小字也修改了。
“淬體有成,內修氣,外煉神,漸入明心之境。”
然後是背麵的師承評價。
“福寶一心向道,品行端正,嚴守道家清規戒律。所到之處,若有善信求助,當以慈悲為懷,儘力相助。不得恃術欺人,不得貪財圖利。如有違背,天譴之,道罰之。”
整個道符現在跟小福寶的身份完美貼合,而且無論顏色,質地,字跡,乃至做舊後的邊角痕跡,都是無懈可擊。
就以工藝水準來說,可謂是大師級的偽造。
這也是因為道符在小世界被放大了無數倍,所以李文才他們才能把細節做到如此精致。
小福寶大為讚賞,在葫蘆小世界裡好好誇了李文才他們。
那個工匠老二便謙虛道:“這都多虧了慶海大師指點。”
原來道符上修改的文字,都是慶海和尚一手操辦。
小福寶感慨:“沒想到你們個個身懷絕技,慶海,你出家前是做什麼的?”
白雲寺的慶海和尚臉色尷尬的跪下,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小人入白雲寺前,曾是清虛觀的道士。”
小福寶愣住了。
“慶海,你不會是清虛觀的奸細吧?”小福寶起了好奇心。
慶海連忙道:“主人誤會了,小人絕不是什麼奸細,而是在清虛觀犯了道規,被趕下了山。連道符都被收走了。”
說著苦笑:“收走道符,那世間任何道門都不會收留我了,我隻有投靠白雲寺一條路了。”
小福寶愈發奇怪:“白雲寺為什麼會收留道門弟子?”
慶海雙手合十:“這是因為,白雲寺跟清虛觀是世仇之敵,彼此爭鬥數百年。清虛觀趕出來的弟子,隻要去投白雲寺,必然會被留下。所以我就從一個道士成了白雲寺的大師。”
大雍王朝治內,佛道兩家一向是相安無事,一團和氣,從未有世仇一說。
小福寶便問:“白雲寺和清虛觀到底有什麼仇?”
慶海歎息:“主人,此事錯綜複雜,真要說起來,還是棲霞真人當年除妖時落下的根子。”
竟然跟棲霞真人有關?
小福寶愈發關注了:“你跟我細細說一下。”
慶海便說起來:“主人,那棲霞真人其實也是和尚出身!”
這話讓小福寶渾身一震,不可置信。
慶海緩緩說著當年之事:“那棲霞真人本是霞月寺的得道高僧,卻不知為何,忽然蓄發還俗,而後北遊帝都,東臨滄海,就在海邊青崖之上再次束發為道,自號棲霞真人。”
小福寶聽得嘖嘖稱奇:“從和尚還俗,又變成了道士,真是奇怪。”
慶海繼續道:“那棲霞真人後來到了咱們東昌府,便發下大誓願,進山除妖,這事主人應該聽過。隻不過真人進山前,還留下了兩名弟子。這兩名弟子一人傳了他老人家的佛法,一人得了他的道術。”
小福寶明白了:“後來佛法弟子就建了白雲寺,道法弟子卻創建了清虛觀。”
“正是如此,那白雲寺祖師和清虛觀祖師本是師兄弟,本應同氣相連,彼此照應。誰知後來棲霞真人在山中與大妖同歸於儘,死後卻留下了一件法寶,那白雲寺和清虛觀都自稱是真人的親傳弟子,應該繼承法寶。”
“無論是白雲寺還是清虛觀,都說服不了對方,為那件法寶就爭鬥起來,一開始還是公平比試功法,後來漸漸地無所不用其極,雙方各有死傷,這麼就漸漸變成了仇敵。這仇恨傳了數百年,如今已經是血海深仇,無法可解。”
小福寶打斷慶海的話:“那位棲霞真人到底留下了什麼法寶,讓白雲寺和清虛觀拚成這樣?”
慶海搖頭:“如今已沒人知道了,就是如今,那白雲寺的主持大和尚和清虛觀的觀主也不知那法寶的名字了,但因那法寶內含棲霞真人的靈法印記,隻要東西一出現,大家都會感應到的。”
小福寶聽到這裡笑了:“現在我知道你們白雲寺為什麼假冒道士,去殺人放火栽贓了,身為佛門弟子,這手法未免太卑鄙了點。”
小世界裡的慶海和尚匍匐在地,羞愧難當,他被收入葫蘆後,那些癡心妄念,世俗之心早已煙消雲散,反而有了點良心,所以想到以前所作所為自己都覺得臉紅。
良久,慶海和尚才懦懦道:“其實白雲寺大部分師兄弟都是好的修行人,雖然跟清虛觀是世仇,卻也不願乾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小的是被慶元那惡僧蠱惑,說隻要拿下清虛觀,便讓我蓄發還道,當清虛觀的新任觀主。小人一時糊塗,就,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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