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假踱步走到張良的旁邊,麵露微笑道:
“先生也喜獒犬?”
張良停下擼狗的手,站起身拍了拍衣袍笑著說道:
“略懂略懂,閒暇之餘有所涉獵,算不得精通。”
“哈哈無妨無妨,本……我最喜與愛獒犬之人相交,先生看我這黑獒如何啊?”
張良細細端詳了一番,眼中帶著光彩說道:
“四肢骨骼粗壯,犬齒交錯鋒利,體態流暢矯健,年輕力健,萬裡挑一,實乃獒中上品,
公子當真好福氣,獲得如此神俊的獒犬,我實在是豔羨不已。”
魏假臉上帶著誌得意滿的笑容,哈哈一笑說道:
“先生好眼力,此獒乃是我耗費重金於極北之地覓來。”魏假的眼中帶著對張良的欣賞。
“我與先生一見如故,卻還不知先生名諱。”
“小生孟良,乃隔壁韓國上黨人士。”
“我名魏假,就住在這大梁城中,先生既為韓國人士,為何要入這大梁城中?”
張良麵露憤懣之色,聲音之中帶著些許怨恨道:
“我於稷下學宮學成歸來,本想入韓國廟堂,革新韓國律法,誌在讓韓國重新崛起於諸國。
可如今那韓王昏聵,整日隻知奢靡享樂,韓國軍政大權分彆被那張良與衛莊把持,我等寒門根本無入仕之途!”
張良說著,原本放鬆的手掌也下意識地攥成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良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魏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韓國如今的境況他也從魏王那裡知曉些許,確實如張良所言。
他不由得對張良這個心懷抱負卻鬱不得誌的人產生了些許憐憫。
沉吟片刻,他開口道:
“孟先生放心,我魏國自不會同那韓國一般,有誌之士皆有機會,我與先生意氣相投,不如先生入我府上如何?”
張良並沒有即可答應,而是搖頭拒絕道:
“多謝魏公子好意,良雖喜好獒犬,但更想做的是施展這一身才學,在這史書之上留下隻言片語。”
魏假哈哈一笑,他知道張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隨即笑嗬嗬地說道:
“先生,魚和熊掌,或許可以兼得。剛才沒有告訴先生,我乃當今魏王太子,魏假,邀先生入府,便是給先生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
張良聞言,臉上適時露出了震驚錯愕等複雜情緒,拱手行禮道:
“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魏假笑著抬手將他托起,開口說道:
“這般你可願入本太子之府?”
“孟良,參見殿下。”張良心悅誠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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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街道上,
一襲白紅錦袍的侯卿一手握著紅扇,另一隻袖袍被魏姬緊緊抓住。
侯卿有些無奈地說道:
“大小姐,我又不會跑,不用這麼拉著我吧。”
“我不管,反正你是負責貼身保護我的,必須緊緊跟著我。”
穿著紅色襦裙的魏姬走在麵前扭過頭來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侯卿雖然無奈卻也隻能任由魏姬這樣拉著,誰讓他現在的身份是客卿呢,想他堂堂一個屍族,如今卻要陪著魏姬逛街,世事難料啊……
魏姬拉著侯卿在一棟造型彆致的樓閣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