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速度非常快,白雪買包子還沒回來,對方就先到位了。
來的是兩名年輕警員,進入病房後先詢問誰報的警。
胡有為的兒子連忙抬手示意:“是我,我叫胡鬨,我爹被人打了。”
兩名警員掃視病房,除了另外兩個病床上的病人,並沒有其他人。
“傷害你父親的人跑了?”
胡鬨指向床上躺著的吳耐:“就是他!我爹就是被他打的!”
兩名警員怔住,這位大爺的年齡怕是比你爹歲數還大,怎麼可能會是他?
於是詢問吳耐:“大爺你是打對方了嗎?”
吳耐看了看胡有為,對方為了保留證據,臉上的鞋印還在。
“怎麼能說打人呢?我就是教訓一下他,長了個嘴不會說話成天滿嘴噴糞。”
兩名警員苦笑,這還不叫打人?
胡有為氣得火冒三丈,對兩名年輕警員喊道:
“你們會不會當警察,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戴上手銬?”
胡鬨也在旁邊添油加醋:“警察同誌,趕緊把他控製起來吧,他就是個危險分子。”
父子倆一唱一和,不停催促警員快點抓人,似乎吳耐不是打了他爹,而是把他爹大卸八塊了。
警員提高音量:“都冷靜一下,我們要了解事情經過,才能做出判斷。”
這時病房門外,已經聚集十幾名醫生病人向裡麵觀望。
胡有為父子看到有圍觀群眾,更加來勁了。
胡鬨指著老爹臉上的鞋印:
“大夥看看大夥看看,鞋印都在我爹臉上了,警察竟然還說要調查清楚,這還不清楚嗎?我看警察就是有意包庇罪犯!”
兩名警員被說得臉色難看,但他們又不能使用強製手段讓胡鬨閉嘴。
誰料吳耐突然開口:“沒錯,人就是我打的,鞋印就是我拍上去的。”
一名警員歎口氣:“那你為什麼要打人?”
吳耐無所謂道:“他嘴賤,我就打他,就是這麼簡單。”
胡鬨拉扯警員手臂:
“你聽聽你聽聽,他都承認了吧?我爹沒招他沒惹他,他拿鞋底上去就是一頓狂拍,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胡有為配合地捂著臉,躺在床上發出慘叫。
警員拉開胡鬨的手:“我們正在執法,請不要和我們有身體接觸。”
胡鬨鬆開手:“我就是拉了你一下,他可是抽了我爹上百下啊!”
“我的爹啊!”
一個哭的一個吵的,房間裡鬨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