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之前的攤位，攤主翹起嘴角。
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老人想要買原石，兒女不讓，可最後還是拗不過老人，乖乖交錢買單。
他拿捏這樣的顧客最在行了。
白雪看著吳大爺選的那塊石頭，詢問攤主：“能不能便宜點？”
攤主鼻孔朝天，一副你愛買不買的架勢。
“我說過，一分錢不能少就是一分錢不能少，不買你就去彆人家看看，彆人家可能有便宜的呢。”
攤主心中冷笑，你家老爺子看中我的石頭了，還能讓你去彆家買？
白雪看了看吳大爺，又看了看石頭：“你便宜五十還不行嗎？給我們讓個打車錢。”
攤主將吳耐看中的石頭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不行。”好不容易遇到個冤大頭，五十塊錢他吃點肉不香嗎？
白雪重重地吸了幾口氣：“好！三千就三千。”
她認了，接著當麵將三千塊錢轉給攤主。
攤主見到錢到賬，隨手將石頭扔給白雪：“好了，石頭歸你了，原石交易的規矩，錢貨兩清，概不退換，你賺了賠了也和我沒有關係。”
白雪氣鼓鼓地抱起原石，在她想來，這三千塊錢算是打水漂了，不過能買到吳大爺死心，也是值得的。
“大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吳耐自信滿滿：“去切石。”
上次切石店的學徒工人不錯，吳耐決定還去找他。
白雪什麼也不懂，隻能在後麵默默心疼，跟著吳大爺。
而攤主聽到兩人要去切石，對身旁同行道：“你幫我看著點，我去看看熱鬨。”
其實這也是很多攤主的習慣，他們也想知道知道，賣出去的石頭是賠是賺。
兩人走到小店，學徒工一眼便認出吳耐：“大爺，你又來了。”
吳耐笑嗬嗬地點下頭，看向白雪：“把石頭給他吧。”
白雪咬著嘴唇，慢慢將石頭遞給學徒工。
雖然不懂，但她也知道，一刀下去，這塊石頭就徹底報廢了，所以有些不舍。
學徒工笑道：“姑娘你放心吧，大爺買的石頭不會賠的。”
白雪一愣，對方認識吳大爺她倒理解，但是說吳大爺買的石頭不會賠是什麼意思？
“哎哎，快看，是上次那個高手，他又來了。”
“我艸，還真是他，華強一夥被他弄了一頓，再也沒敢出現過。”
“一會兒咱們悄悄跟著他，看他買的哪家貨？”
門外立刻聚集來不少想要收石頭的老板，他們站在一旁小聲議論，賣石頭的攤主也混在人群裡。
經過其他人提醒，他才知道，剛才買他石頭的老頭，竟然就是近期傳的沸沸揚揚的神秘高手。
難道剛才他賣的石頭真有貨？
在所有人期待之中，學徒工將原石卡在機器上，嗡嗡聲響起。
六七分鐘後，聲音停止，所有人都向前擁擠，想要最先見證是漲是跌。
學徒工卻對吳耐的石頭信心十足，手腳麻利地將石頭卸下，接著一分為二，看到裡麵晶瑩剔透的玉料，大喊一聲：“漲了，耶！！不愧是大爺”
賣石頭的攤主捶胸頓足，自己怎麼就沒認出那個老頭呢？否則那塊石頭他就不會再賣的。
收石頭的老板們看到玉石質量，開始紛紛叫價：“大爺賣給我，我出五萬！”
“我出六萬。”
“我出八萬，我就想跟大爺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