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會兒,他抬手敲門。
雌蟲開門,眼尾赤紅,眸子蒙了層淡淡的水霧。他麵色不善,脾氣也是意外地暴躁:“怎麼了?”
喬望一愣:“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怎麼還沒睡?”
雌蟲皺眉:“你管我呢?”
說完,“啪”地一聲,門關上了。
整個過程莫名其妙,饒是脾氣好的喬望都愣了好久。最後想了什麼,又敲響了門:“……需要信息素嗎?”
靜默了一會兒,門打開了。裡麵傳來雌蟲難忍的聲音:“進來。”
發情期時,雌蟲會變得極其暴躁,甚至會在精神暴亂後失去自我意識,成為一隻凶獸。而塞德裡克發情期臨近,身邊還住了一隻雄蟲,自然受到不少影響。
他的精神力暴亂了。
在意識到這個後,塞德裡克迅速地打上了抑製劑。但是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精神力狀態,常年使用抑製劑,得不到雄蟲的安撫,使得精神力頻近崩潰。
塞德裡克蜷縮在床上,竭力地忍著身體的一陣陣劇痛。白皙的臉上漸漸冒出冷汗,打濕了額間的碎發。
痛感來勢洶洶,放大了塞德裡克的器官感應力,他的注意力自雄蟲打開門的那一瞬便緊緊跟隨著。然後,他聽到了雄蟲敲響了他的房門。
這時,塞德裡克逐漸有了些力氣,他起身抽了幾張紙擦掉了冷汗,讓自己不至於那麼狼狽。
但是發情期對雌蟲的影響是巨大的,塞德裡克沒有得到安撫,這種生理上的暴躁感控製了他。當他看到一臉關心的雄蟲時,忍不住說了不好聽的話。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塞德裡克的心底莫名出現了一絲慌張。
他想,他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塞德裡克隻是微微張開嘴,卻說不出半句話。連帶著,他的動作也是十分糊塗,竟然反手就關上了門,留雄蟲獨自站在門外。
他在房門邊站著,心中說不出什麼感受。
或許……
房間死寂,也壓抑得可怕。就在塞德裡克想走上床時,敲門聲再次響起,雄蟲猶豫卻帶著溫柔的聲音傳來。
“……需要信息素嗎?”
需要信息素嗎?當然。
而塞德裡克剛才悶堵的心一下子也順了,不再難受。他想,一定是發情期的作用,自己才會想著要好好地抱著這隻雄蟲。
喬望進來後,便摟過了雌蟲的腰,而剛才那雙帶著警戒和攻擊的紅眸終於是變得柔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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