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裴之玉看上去總是比平時多了點柔和,光撒在他的麵龐上,生出了靜謐美。加上昨天,他被身旁的人折騰得有些過了,身體有些緩不過來,自然就多了幾分虛弱,也變多了點破碎感。
江尋摟過裴之玉,鼻尖在對方的脖頸處輕蹭,十分親昵迷戀:“醒了?”
裴之玉因為這突然的癢意而睫毛顫了顫,聲音破碎深沉的“嗯”了一聲。
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以來沒得到解決的結婚登記順利完成,江尋比平時多了一份狠厲,仿佛要將裴之玉拆骨入腹,讓這心愛的人身上的每一處都是他的味道。
裴之玉是求了一夜,哭了一夜。
江尋張開眼,指腹細細摩挲裴之玉紅腫的嘴唇,倒也是在心中生出了幾分心虛。按裴之玉的聲音來看,他昨晚似乎是有些過了。
“很疼嗎?”
疼得話隻能是擦藥了。
裴之玉的麵色僵了一瞬,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因為江尋昨晚回來的時間不早,他們跌跌撞撞間又糊塗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今早起得有些晚。
而不知道是不是誰的授意,又或是因為什麼,雄保會這時來拜訪了江尋。
一般來說,雄保會會在雌蟲登記結婚後來檢查雌蟲的狀況,有沒有被雄蟲標記,有沒有讓雄蟲滿意,有沒有好好伺候雄蟲等等。
但是很少就有登記的第二天就來檢查的,大多數情況都是在結婚登記後的兩三天左右來。畢竟,兩隻蟲剛剛纏綿已久,也算是疲憊,第二天就去打擾會惹得雄蟲不快。
所以當蛋黃派敲響了江尋的房門,並且說明了來客的意圖時,他臉都黑了。
不用想,這是宮裡那位授意的,就是為了給他添堵。
看來宮裡那位也是個愛記仇的,不就是前段時間蛐蛐了幾句他寶貝雌子的壞話嗎?至於在他結婚第二天就讓蟲上門煩他嗎?
江尋冷著臉:“讓他們等著。”
既然敢在這個時間來打擾,那麼也彆想得到什麼好臉色了。
門的另一邊,蛋黃派高興地回應:“好的,主蟲。”
也不知道為什麼高興,就是傻樂。
家裡明明有兩個正常人,卻是蛋黃派機器蟲笑得最多,以至於好幾次江尋覺得它煩,想給它送回廠裡裝點什麼悲傷的數據,但是被裴之玉攔住了。
既然雄保會來了,他們兩個肯定是睡不下去了的,就起身洗漱。
裴之玉掀開被子的時候,看到了某些顯眼的東西,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上迅速鋪上了一層薄紅。
無論是看多少次,裴之玉還是有些難為情,腦中自然也是會出現一些纏綿的畫麵。
江尋見裴之玉有些愣神,笑著湊到了他的麵前,白淨修長的手貼著他的手放在了腹部,勾了勾嘴角:“很難受嗎”
裴之玉閉了閉眼,有些羞恥:“……”
以前怎麼來都行,畢竟兩人都是男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一個是雄蟲,一個是雌蟲,是正兒八經的可以繁衍生育的。而蟲族繁衍之上,很少有什麼套子之類的物品,標記後並不會清/理,這樣既對雌蟲的身體好,也有利於繁殖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