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森林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雖然周圍寂靜,但是因為來者訓練有素,聲音不太被察覺到。
而本就在閉目假寐的溫知墨睜開了眼,沉靜的雙眸劃過一道暗光。
終於來了。
在偷偷靠近的軍雌已經乾掉不少星盜,然後將他們拖進黑暗處,而剩下的軍雌也在向阿德福包圍。
隻是其中一隻雄蟲不小心看到了軍雌活動的身影,以為是森林裡的異獸,被嚇得驚呼了一聲。
“啊——”
星盜們做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再加上現在被第一軍團包圍,他們一直維持著警惕性。聽到驚呼聲後,他們都紛紛睜眼。
饒是此時軍雌們已經停下了行動,但是阿德福看了看周圍已經消失的同伴和不少雄蟲,立馬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掏出了槍。
“該死,那些軍雌來了!”
頓時間,星盜們進入了抵抗狀態。
沒有被偷偷救走的雄蟲被抵在槍口,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子彈射穿腦袋。
“啊——”
“嗚嗚,你們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你們這些雌蟲在乾嘛?!”
雄蟲們的哭聲和罵聲此起彼伏,寂靜的夜被打破,隱秘在黑夜中的軍雌也顯露出了身影,他們穿著夜行衣,手拿槍支,一動不動將槍口對準星盜,仿佛對方隻要敢動一下,就會他們手上的槍射穿腦袋。
而他們這次行動的指揮軍官也出來了,因為戴著頭盔,並不能看出他的樣貌。
溫知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出現的軍雌,仿佛想透過護目鏡看到對方那雙沉靜的眼睛。
而尤安也注意到了那道打量他的目光,皺著眉對了過去。
一隻醜雄蟲?
雄蟲的樣貌上麵有很多的黑印,不少地方甚至出現腫脹,實在是算不上好看,隻是那雙平淡靜默的眼睛和其他慌張大哭的雄蟲不同,倒是讓尤安多看了一眼。
但也僅僅是一眼,因為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阿德福此刻有些緊張,這是他最不願意對上的軍雌,難纏得很,簡直就是瘋狗。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把握從對方的手上逃離。
尤安站在那裡,就算是看不見樣貌,也足夠吸引目光,他的語氣冰冷,像是死神下達最後的通牒:“把雄蟲交出來,我可以保證你還有命活著。”
阿德福冷笑一聲:“有命活著?你是指在監獄裡過完一生嗎?”
尤安也不否認,語氣依舊平淡:“不然呢?你們作惡多端,能留著你們的命已經算是帝國仁慈了。”
阿德福咬牙,他就知道這隻雌蟲會這樣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上的槍朝著雄蟲腦袋按了按:“少廢話,放我們走,不然我們殺了這些雄蟲!”
正在阿德福手上當人質的溫知墨隻感覺腦袋被戳得生疼:“……”
溫知墨剛才離阿德福並不是最近的,但是對方察覺到什麼了之後,竟然第一反應抓的是他。他心想,自己最近怕不是被黴運纏身了。
真晦氣。
更重要的是,阿德福也幾天沒有洗澡了,身上一股汗味,熏得他惡心。
尤安看見被阿德福威脅的溫知墨沒有露出害怕地表情,反而是嫌棄地閉了閉眼,心中有些詫異。
如果他知道什麼是霸總文,此刻應該想起那句話。
女/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尤安倒是沒有套打的情緒波動,但也沒有著急動手,他最是擅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算我放走了你又如何?帝國會放過你嗎?你現在投降也可以保一條命,下一次被其他將領抓到,可就不一定有命活著了。”
這次帝國是鐵了心地要清除達克斯塔爾聯盟,所以尤安說的沒錯,就算是阿德福他們逃過了這次,也還是有下一次的追殺。
而下一次要是被抓到,可就不一定能活著了。
在場的星盜是有些鬆動的,他們的表情有些呆愣,但是這是對死亡的恐懼,不到幾秒後,他們反應過來,在監獄裡度過一生是極其痛苦的。
他們過慣了好日子,怎麼能接受監獄的無聊生活?
隻是這已經晚了,早在尤安的手勢下,軍雌已經開始行動了,先是一顆子彈劃過了天際,射穿了其中一個星盜的頭顱,響亮的槍聲開啟了這一次的交鋒。
阿德福瞪大了眼睛,低聲罵了一句:“該死!”
果然是隻瘋狗!
如果雄蟲發生了什麼意外,尤安也在所難逃,但是此刻對方好似並不在乎這些雄蟲的安危。
“無論生死,一個都不準放過!”
“給我上!”
一聲命下,軍雌展開巨大的翅膀,向星盜迅速地飛去,星盜掃射而來的子彈被他們一一避過,他們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劍,一旦出鞘,所到之處,皆為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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