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之抿了抿嘴,這槍仙王繡身為舊時代的四大宗師,他自然也知道,隻不過此人不是什麼善類。
這家夥出手追求的就是三個字,強爆發。
當年他遊曆北莽,以正自己槍道的時候,每次出手都是殺手,每次戰勝對手都要以長槍貫穿敵人的腦袋作為結尾。
王繡這個人一輩子最可惜的就是沒有一個兒子能繼承自己的槍法。
直到那時陳芝豹出現,他完美的繼承了槍仙王繡的槍法,而且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陳芝豹殺死王繡也是誤殺,畢竟王繡的想法從不留手,陳芝豹也是為了自保,這才逼不得已也用出全力。
不過這王繡的徒弟從頭排到尾也沒聽過有侯輕這麼一個人物,更何況侯輕現在的境界都已經在陳芝豹以上了,這樣的槍道高手王繡為什麼沒選侯輕呢?
蘇逸之心中雖然不解,不過侯輕既然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打算去一直逼問。
臨彆之際蘇逸之沒說太多話,大家都是男人,說那麼多話那麼肉麻乾嘛?
敦煌城這一次是出血了,給蘇逸之配的馬車都是四匹馬拉的豪華大馬車,原本蘇逸之是想低調一點,可是一想自己現在都快陸地神仙大圓滿了,還低調個屁呀。
再說了,這身外化身也快冷卻完畢了,到時候碰見強敵,大不了就放出身外化身正義的二打一。
躺在舒適豪華的大馬車上,四位紅顏知己兩兩分坐,偶爾給蘇逸之倒酒,偶爾給蘇逸之遞葡萄。
至於馬夫這個位置則由敦煌城提供人手代替,除了這一架馬車之外,後麵還有敦煌城以及北莽的各種土特產,還有一些簡單的食物,比如肉蓋還有酒。
同時還有五十名護衛負責蘇逸之等人的安全。
不過他們能不能負責蘇逸之的安全不知道,反正這天底下能傷到蘇逸之的,隻怕沒幾個人了。
坐了一上午馬車,蘇逸之也覺得有些悶,點了點青鳥示意她跟自己出來,他此舉明顯是有話要單獨對青鳥說,另外三位紅顏自然也不會瞎吃費醋。
蘇逸之和青鳥二人騎上馬之後,悠哉悠哉的跟在馬隊旁。
“青鳥,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想問你。”
“是關於侯師兄的嗎?”
蘇逸之點了點頭,原來青鳥什麼都知道。
“就是他,我有的時候有點想不通這個老實憨厚又一根筋的男人,他怎麼會是你爹的徒弟呢?他槍道天賦這麼高,比陳芝豹還厲害,為何之前在江湖上一直名聲不顯呢。”
青鳥歎了口氣給蘇逸之解釋道。
“當我見到他的時候,我也覺得很震驚。”
“因為在我的印象裡,我爹隻教了他幾年的時間,可他當時實在是毫無進展,多年來始終停留在七品左右。”
“相比之下,陳芝豹修煉的速度就要快很多了,可以說一日千裡,我爹當時樂的不行,也打算專心致誌的帶陳芝豹,所以便給了侯輕一筆銀子將他趕出師門了。”
“而且對外我爹也從來就沒說過他收過一個叫侯輕的徒弟,所以那一日在遇見他,我是極為震驚的,我也想不通這幾年為何他名聲不顯。境界還能拔高這麼多,竟然到達了陸地神仙。”
“我知道公子是幫了他伸出了援手,他才能順利的突破的,可根基終究是他自己打下來的,如果沒有他自己打下來的根基,就算是公子為他拔苗助長隻怕也保持不了太長時間。”
“可從我們與他相遇到現在已經大半年的時間,他的境界不僅沒有掉,反而越來越夯實了。”
蘇逸之緩緩說道。
“侯輕是個忠厚之人,雖然你爹不認他,可他一直自認是你爹的弟子,也知道你爹不喜歡彆人知道他是你爹的弟子,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用王繡之徒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