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尾岸一絕失去了一條胳膊,戰鬥力掉了一大半,他還沒有來得及跑出機場跑道呢,就被皮魯斯追上了!
尾岸一絕到現在還是稀裡糊塗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無妄之災!
他看著追過來的皮魯斯,滿臉冷汗地說道:“紅衣主教先生,我……彆殺我,我是寒川輝介大師的弟子,如果你們……”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道冰冷的刀光!
唰!
皮魯斯麵無表情的一揚手,刀芒綻放!
一道血光隨之從尾岸一絕的喉嚨間濺射而起!
一顆人頭便骨碌骨碌地滾落在地!
一刀致命之後,皮魯斯並未停手,隨後又揮了幾刀,刀光和源力四下激射!
直到尾岸一絕的麵部和身體破碎不堪,變得完全看不出本來模樣,他才收手。
拎著滴血的長刀,皮魯斯走回了薇卡的麵前。
他說道:“薇卡大人,從現在起,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薇卡接過長刀,手腕一抖,用源力震去刀身上麵的血跡,淡淡說道:“你知道該怎麼做。”
皮魯斯的神情一凜:“請薇卡大人放心,我絕對會保守秘密的!”
“如果新任君主大人問起此事,你怎麼回答?”薇卡忽然說道。
皮魯斯很上道,立刻說道:“如果君主大人問起,我就說是卡門監獄做的。”
所有的鍋,都往卡門監獄的身上甩,準沒錯。
聽了這話,薇卡愕然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道:“這就是標準答案……你真是一點就透。”
說完,她轉身離開,十個黑衣騎士騎著高大的駿馬,跟在薇卡的身後。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皮魯斯低頭看了看腹部的傷口,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從升任紅衣主教之後,皮魯斯直到今天,才算真正意識到,理想國度的高層之爭到底有多複雜!
…………
半個小時之後。
寒川流徹底和尾岸一絕失聯了。
“該死,怎麼就聯係不上了?”寒川龍關的表情很是陰沉。
“會不會可能因為尾岸師兄起飛了,所以天上信號不好?”
“他的飛機上是有即時通訊係統的,和信號好不好沒有半點關係!”寒川龍關發著狠說道。
他的心已經開始往下沉去,聯想到之前齊楓晚所說的話,他心中的不妙感覺已經是越來越強!
“少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旁的手下問道。
他知道,想要對齊楓晚形成掣肘之勢,隻有如今的尾岸一絕才能做到!
現在,尾岸一絕失聯,齊楓晚又發表了強勢到極點的言論,那麼,整個寒川流,怕是要失控了!
寒川龍關咬牙切齒:“等卡門監獄的消息!隻要他們能做掉林然,那麼一切都好說!”
現在,他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個萬裡重洋之外的頂級勢力身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名手下快步跑了進來,臉上滿是慌張!
“怎麼了?慌什麼?”寒川龍關斥責道。
“少爺,不好了!”這手下滿臉都是冷汗,說道:“剛剛,黑海大陸的理想國度傳來消息,說……說尾岸一絕師兄在機場遇襲身亡!”
“尾岸師兄真的身亡了?”
心中的不妙預感成了現實,寒川龍關急怒交加,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暈過去了!
…………
濂州山中的某個僻靜院落。
這是南岸家族的一處秘密宅邸。
南岸一郎製止了那場衝突之後,便繞了一大圈,換乘了三台車子,才來到了這裡。
甚至,除了一個貼身保鏢之外,這位東本首相都沒有再帶任何的隨從。
這裡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
這院子裡,有南岸一郎的一個紅顏知己,以及一對兒可愛的龍鳳胎。
雖然跟南岸晶子的“父子關係”不錯,但是,每每回到這兒,才會給南岸一郎帶來家的溫馨感。
此事是秘密,南岸晶子應該不知道,畢竟,她這些年來很少來濂州。
而那個為所有人所知的“首相夫人”,南岸一郎和她早就已經貌合神離。
可是,這一次,推開了院門之後,一股陌生的感覺便湧上了南岸一郎的心頭。
放在以往,隻要他打開門,那一對隻有六歲的龍鳳胎,便會撲上來喊爸爸。
這兩個孩子不知道爸爸的真正職位,但是,在他們的印象裡,兩三個月才回來一次的爸爸,絕對是和藹可親的。
他們可以騎在爸爸的脖子上,把他當成大馬,玩上整整一下午。
但是,現在,一切都靜悄悄的。
沒有歡聲笑語,連一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南岸一郎抽了抽鼻子,隱隱地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兒。
他立刻加快腳步,奔到客廳。
在客廳中央,躺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
而她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刀!
那睡衣,已經被鮮血完全染紅了!
見狀,南岸一郎的眼淚已經控製不住地洶湧而出,跪在地上,喊道:“素子!”
然而,這個給他生了一對兒龍鳳胎卻一直不能擁有名分、也不能出現在公眾麵前的女人,已經死掉了!
她的身體已經涼透了!再也不能回應南岸一郎的呼喚了!
透過朦朧的淚眼,南岸一郎看到了那把殺死素子的長刀。
這赫然是……東本海軍高級軍官的製式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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