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不是工具。
白艾思聞言,狠狠怔了一下。
和那幾個變態的同僚們相比,林然的這句話,確實直接打到她的心了!
其實,此刻的白艾思倒是覺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變成工具人。
被這個強勢的男人捏著下巴,耳朵裡又湧進這樣關切的話,白艾思明顯有些心跳加速。
林然的這個動作,極大地刺激到了她的某些心情。
這位性格冰冰的冰之使者,一旦被人融化了,就證明,她真的就是水做的。
這一刻,身體在發燒的白艾思,忽然做了一個極為大膽的舉動。
她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林然的脖子,嘴唇甚至貼了上來。
蜻蜓點水的一下而已。
雖說雙方一觸即分,但毫無疑問,白艾思已經主動索吻了!對於她而言,這真的是個難以置信的極大突破!
林然被這麼突然襲擊了一下,自己都愣住了,隨後嗬嗬一笑,說道:「膽子不小啊,敢做這種事情?」
「我……」白艾思低下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被體內的那股浪潮給衝懵了,平日裡的清晰思維,此刻都完全不清楚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往也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情動啊?難道說,都是那些藥物的刺激?
林然冷笑:「你一個下屬,做出這麼不合規矩的越界舉動,是不是得懲罰。」
白艾思凝視著林然的眼睛,紅唇翕動,聲音輕輕:「請……請主人責罰。」
「好啊。」
說著,林然的手便重重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機艙之中。
真的挺重的。
而挨了這一下之後,白艾思再度失控般的狠狠一顫。
那一股本來已經把她衝到發懵的浪花,便直接變成了爆發的山洪,一瞬間衝過了所有的閘口!
看到白艾思的身形一晃,林然便無法再繼續保持「主人」的嘴臉,他伸手扶住對方的纖腰,道:「怎麼,打疼了?」
「不,沒有……」
白艾思的聲音發顫。
她覺得今天自己簡直要被那些浪給衝迷糊了,平日裡的冷靜都去了哪裡了?
「那你剛剛是……」林然看著白艾思那蔓延到了耳垂的紅色,還以為對方已經羞到了極點,於是咳嗽了兩聲,說道:「這種懲罰是必要的,不然,日後你沒大沒小,分不清誰才是你的老大。」
「主人……」白艾思低頭說道:「我去後艙收拾一下,請您先休息。」
說完,她便繞開了林然,快步跑向後艙。
看著白艾思的背影,林然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自己那一隻剛剛打過人的手,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叫什麼事兒啊,強行扮演這樣的角色,真是不太習慣……」
緊接著,後艙的浴室裡又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林然還有些納悶,這妹子怎麼又去洗澡了?
水花在白艾思的身上流淌著,她並沒有打開熱水,似乎是要刻意通過這種方式來給自己降溫。
這姑娘自己也有些出神,完全思考不出來自己的身上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那一聲「主人」,如此的羞恥,卻讓她的內心伸出隱隱地泛起了一股擊穿道德的快-感。
那種矛盾的感覺無法形容,卻一次次地從精神上衝擊著她那快-感的閾值極限。
「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哪怕此時無人旁觀,白艾思仍舊捂著臉,她想著自己
居然主動吻了那個之前還站在對立麵的男人,難以置信之餘,還覺得羞意無限,霞飛雙頰。
「他會不會走進來?」白艾思在心中糾結地想著:「如果他走進來,我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進展地太快了?」
「不過,我既然奉他為主,那麼他對下屬做什麼都是合理的吧?」
各種各樣的奇怪想法,如潮水一般地漫過白艾思的腦海。
然而,等到白大小姐把身上的水花擦乾,林然也沒有任何進來的意思,外艙還很安靜。
白大小姐輕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竟是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失落感。
等她穿好衣服回到前艙的時候,發現林然已經不見了。
他在原來的座位上留下了一張紙條,內容是:
「我先走了,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你自行決定,我不會強求。」
望著這紙條上的字跡,白艾思的眸光微凝,輕聲說道:「我的人生之門都已經被你焊死了,哪裡還有彆的路可以走呢?」
把這紙條小心地疊起來,珍而重之地收好,白艾思走到了艙門口,看著外麵那仍舊滿目瘡痍的景象,卻不再有之前的灰暗心情。
很神奇,自己肩負著繼承父親衣缽的沉重責任,苦撐了小半輩子,在忽然「認主」之後,便頓時卸下了所有的擔子,隻想被那個男人帶領著,走向不確定的未來。
「他真的挺好的。」白艾思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