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著實不簡單呐,行事果敢決然,狠辣無情,尤為重要的是,其野心勃勃,恐怕日後絕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客棧內,貪狼目光饒有興致地望著歸海一刀離去的背影,緩緩開口說道:
“就憑那黑衣刀客的實力,陳獨光決然抵擋不住,如此看來,這棄天門怕是即將要變天了。”
“沒錯。”身後站立的岩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貪狼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岩伯輕聲問道:“昨日是不是有位青城劍派的大公子在客棧鬨事?”
“回大人,確有此事。”岩伯略帶詫異,如實回答道:
“昨日青城劍派的大公子在客棧內調戲我們的一名侍女,在下已派人將他暗中擒拿,正考慮著如何處置呢。”
貪狼微微頷首,望著屍橫遍地、一片狼藉的客棧,輕笑道:
“那個叫陳齊的年輕人把客棧弄成這般模樣,臨走竟也不收拾一下,可真沒禮數。
更為重要的是,寒天宗頒布了禁武令,城中嚴禁宗門勢力之間相互交戰,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有著極大的限製。
既然如今有機會將洛城這潭水攪渾,我們可切莫輕易放過。”
言罷,貪狼揮手示意岩伯俯身靠近,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岩伯連連點頭,隨後便匆匆走出了密室。
半刻鐘之後,在一眾執法隊弟子的屍體之中,竟赫然多了一具身著錦袍的少年屍體,其死狀竟與那些被歸海一刀斬殺的執法隊弟子如出一轍!
……
棄天門,議事大廳內。
除了大公子陳青和執法長老葉百雀不見蹤影之外,其餘宗門高層悉數雲集。
大長老楚雄端坐在首位之上,閉目養神。
不多時,一名身著灰袍之人輕手輕腳地走進大廳,彎腰湊近坐在長桌旁的六長老耳邊,低聲細語了一番。
隨後,這位六長老臉色驟然劇變,連忙起身,拱手向大長老楚雄沉聲說道:“大長老,我們在洛城內的暗探已然打探清楚,陳齊昨日離開宗門之後,徑直前往黑龍閣,將黑懸刃售賣出去了。”
“賣了?”大廳內眾人聽聞,心中不禁一驚。
高高坐在首位的大長老楚雄身軀微微一顫,隨後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之意:“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最為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既然陳齊將黑懸刃賣給了黑龍閣,那此物怕是再無取回的可能了。”
眾人的臉色也隨著楚雄的話語紛紛陰沉下來,同時卻又深感無可奈何。
黑龍閣雖說隻是一個以經商為主的商會,表麵上看實力平平,與棄天門相比,確實稍遜一籌。
然而,其背後更深層次的背景卻是東北疆域的霸主黑龍宗,這無疑讓眾人心中充滿忌憚。
棄天門在洛城雖算得上是一方霸主,但與整個東北疆域的主宰黑龍宗相比,猶如蚍蜉撼大樹,兩者根本不在同一個級彆,毫無可比性可言。
六長老目光掃視了一圈大廳內略顯不知所措的其他長老,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再次對著大長老楚雄沉聲說道:“大長老,如今宗門發生如此重大之事,我們是否應當派人前往後山石室,請宗主出關,親自來主持大局?
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而陳齊更是宗主的親生兒子,其身份與其他尋常弟子截然不同。
葉長老將其緝拿歸宗之後,後續該如何處置,我們這些長老實在是難以決斷,必須要宗主大人親自定奪才行。”
他乃是棄天門六大長老之中年齡最小的一位,跟隨陳獨光的時間最為長久。
如今已四十有餘的他,平日裡深得陳獨光的信任,在宗門內主要負責對外情報的收集工作。
坐在首位的楚雄卻緩緩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暫且不要將此事告知宗主。宗主此次閉關乃是為了衝擊六品凝氣境。
此事對於我們棄天門而言至關重要,關乎到宗門未來的前途與發展。
所以,此刻我們萬萬不可將黑懸刃之事告知宗主,以免宗主在閉關之際分心。
至於如何處置陳齊,不妨等葉長老將他緝拿歸宗之後,先行廢除其修為,將其關押在執法隊的牢獄之中,待宗主出關之後,再行發落!”
大廳內的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陳齊將黑懸刃賣給黑龍閣一事的確極為嚴重,畢竟黑懸刃乃是宗門傳承數十載之久的鎮宗之寶,它象征著棄天門的傳承。
然而,黑懸刃固然珍貴無比,但也要看與何事相比了。
宗主衝擊晉升六品凝氣境,此事關係到棄天門在洛城的地位以及宗門崛起的希望。
兩件事情相比較,孰輕孰重,他們心中還是十分清楚的。
楚雄輕歎一口氣,說道:“接下來,隻希望葉長老能夠順利將陳齊押回宗門吧。
否則,一旦宗主出關之後,恐怕無人能夠承受得住他的雷霆之怒。”
聽聞楚雄的話語,下方坐在六長老對麵的五長老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之色,冷哼一聲道:“真不知這陳齊究竟是發了什麼瘋,竟然將黑懸刃賣給了黑龍閣,絲毫沒有留下挽回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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