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齊剛踏入四角客棧,客棧掌櫃岩伯就趕忙迎了上來,滿臉熱情地笑道:
“恭迎陳宗主大駕,聽聞陳宗主身中劇毒,我們客棧差點就把您訂好的這個位置轉給彆人了。”
陳齊彆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淡淡說道:“掌櫃不必擔心,我陳齊福澤深厚,劇毒已經化解了。
至於這個位置,除了我陳齊,還有誰有資格,有本事坐上這第三層?”
岩伯笑著點頭稱是:“您說得對,既然陳宗主已無大礙,那這第三層的位置自然是您的。
樓上請吧,其他三大宗門的話事人早到了,就等您了。”
此時,樓上的三人等了一會兒後便閒聊起來。
張軒平看了看麵前兩人,輕聲說道:“兩位,咱們三宗的商隊在洛城外同時遭到襲擊這件事,你們覺得會是誰乾的呢?”
萬刀門門主齊雲海冷冷地說:“不好說,洛城外的那兩股盜匪、東北疆域其他城池的勢力等等,都有嫌疑。
這次我們三家商隊進的貨物總值超過一萬塊紫金。
這麼多貨物走在人多眼雜的商路,怎能不讓人心生覬覦?”
對於自家商隊被劫,他倒沒表現得特彆憤怒。
這次押送貨物的是大長老史祿,在萬刀門中輩分極高,就連他見麵都得稱一聲師叔。
這史祿以往倚仗輩分,一直和他不對付,隻是史祿在萬刀門威望甚高,又主管門下兩座坊市,所以他有所忌憚。
如今史祿死了,也算為他除掉一個隱患,他正好可以趁機整頓萬刀門,奪回剩下兩座坊市的管理權。
劍祁宗宗主周備搖了搖頭說:“齊門主的話我不敢苟同,我們三家商隊同時遇襲,顯然是一股勢力所為。
就算對方覬覦貨物,那直接去搶奪貨物不就好了,何必要殺光我們的人?
畢竟大家都知道,貨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搶貨容易,殺人難。
我們三家商隊這麼多人,要是想跑,總該能跑出去一兩個吧。
然而,所有人都被屠戮殆儘,顯然是對方早有預謀,專門針對我們三家的。”
聽到這話,兩人都點了點頭。
如果隻是商隊貨物被劫,或許還能勉強解釋為他人貪圖錢財。
但三家商隊的人全部被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凶手顯然不是衝著貨物來的,而是有計劃地針對他們。
場上氣氛沉默片刻後,齊雲海突然說:“你們說,這件事會不會是那些曾經襲擊棄天門的黑衣刺客乾的?”
周備愣了一下,馬上搖了搖頭說:“不太可能,寒天宗已經證實,那些黑衣刺客是北昆山寨和萬毒門的人。
如今這些勢力都被寒天宗剿滅了,哪還有什麼黑衣刺客。”
齊雲海不在意地笑了笑,顯然他剛剛隻是隨口一說。
張軒平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霾,手指輕敲桌麵,陰沉地說:“那可不一定,那些黑衣刺客誰都沒見過,我們隻是聽棄天門和寒天宗這麼說的。
這些黑衣刺客到底是不是北昆山寨和萬毒門的人還很難說,如果是另有其人呢?”
兩人心中一驚,周備臉色一沉,驚惶地說:“你是說……”
張軒平擺了擺手說:“我什麼都沒說,這件事真正清楚的隻有寒天宗和棄天門。
既然陳齊把我們三人約到這兒來談話,等他來了一問便知。”
兩人紛紛點頭,齊雲海看了一眼空著的主位,不禁皺眉道:“這陳齊到底要搞什麼鬼?
把我們都叫來了,自己卻不露麵。”
張軒平淡淡說道:“既來之則安之,現在我們三人都在這兒,他還敢耍我們不成?”
周備冷淡地說:“等等吧,現在這些晚輩啊,就是喜歡最後出場。”
這時,陳齊的聲音傳來:“哈哈,三位宗主莫怪啊,我可不是故意擺架子。
三位都是前輩,我陳齊是晚輩,晚輩晚輩,自然是要晚些才到。”
陳齊慢悠悠地上樓,同時也在打量著眼前這三大宗門的話事人。
三星宗此次來的是宗門的二號人物張軒平。
他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是洛城之中除陳齊之外最年輕的宗門話事人。
這張軒平雖然年輕,但論實力和手段,絲毫不比另外兩宗的宗主差。
另一邊,萬刀門的門主齊雲海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壯漢,身高將近一丈,背後背著一把巨大的長柄斬馬刀,足有一人多高。
萬刀門的人數在洛城所有勢力中是最少的,但綜合實力很強。
他門下弟子所學的武技都以刀為主,齊雲海本人的刀法更是極為強悍,可以說是洛城內用刀第一人。
最後一人是劍祁宗的宗主周備,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相普通,屬於那種丟在人群裡就找不著的類型。
劍祁宗和青城劍派都是主修劍道的宗門,不過二者不同的是,青城劍派側重於弟子的單人作戰,而劍祁宗主打陣法。
傳聞劍祁宗有一個鎮宗陣法,是創派祖師所傳,隻需一名七品內腑境高手壓陣,二十名八品鍛骨境武者施展,就能在短時間內纏住一名六品凝氣境的武道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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