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一到,岑子酒睜開雙眼,口吐一道濁氣,結束了每日的修煉。
感受丹田內那微弱的增長,岑子酒更加期待張旭的書信。
吃過早飯,岑子酒一頭紮進書房。
對於岑子酒來講,那些阿拉伯數字與外文字母,前世看吐了,所以,這一世的他更喜歡方塊字。
直到巳時正刻,岑子酒才離開家門,昨日答應小乞丐,今日帶他去琉璃廠,岑子酒豈能失言。
琉璃廠,如往常一樣,進出之人依然是絡繹不絕。
離著挺遠,岑子酒就看見一個乾瘦的身影,雖不是那身破舊的衣服,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乾瘦的身影就是二驢子。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二驢子也看見了岑子酒,他高興地跑過來,“公子,你來啦。”
岑子酒點了點頭,“等急了吧。”
二驢子搖了搖頭。
岑子酒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一番,暗自點頭,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一點也不假。
這小乞丐換了身新衣服,雖是粗布麻衣,但也精神不少,配上那雙濃眉大眼,也算小帥哥一枚。
“咱們走吧,一會兒到了哪,可要機靈點。”
“嗯,公子,小的謹記。”二驢子一個勁點頭。
岑子酒一揮手,抬腿向前走去,而二驢子緊跟在身後,幾乎是寸步不離。
剛一進琉璃廠,就看見一群巡警圍在利雅軒門口,而周邊也站滿了群眾。
岑子酒甚是納悶,這官府之人,很少來琉璃廠,今兒這是怎麼回事?
帶著好奇心,岑子酒來到外圍,邊看邊打聽,最後也弄明白是何事。
利雅軒昨夜被盜了,丟了許多價值連城的古玩。
琉璃廠招賊,這可是一大奇聞啊!
這賊膽也夠大的,居然偷到琉璃廠來了,關鍵是你的贓物,怎麼銷贓?即便能出手,也會被黑。
琉璃廠這地方,非常特殊,你可以打眼,可以欺騙,唯獨不能偷,偷的結果很嚴重。
不然的話,琉璃廠這麼多的古董,真以為靠幾個老態的裝櫃,瘦弱的夥計就能維持住的?
岑子酒搖了搖頭,招呼二驢子,兩人離開此地。
品珍閣門外,岑子酒讓二驢子整理一下衣服,便帶他推門而入。
一進屋,就看見許聞誠身旁,坐著一個妙齡少女。
開門聲,也讓屋中二人向門口看來。
見是岑子酒,許聞誠有些詫異,這麼多年來,岑子酒從未有過,連續兩天登門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