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見岑子酒的背影,艾書凝才回過頭來,見小翠還在眺望,笑著點了她的額頭,“人影都沒了,你還看呢,還不跟我回去。”
艾書凝說完,把木盒遞給了小翠,“這回可要拿好了,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顧不得揉額頭,小翠把木盒抱緊,嬉笑著說道:“放心吧,格格,我就這麼抱著走,一定掉不下去。
再說啦,如果真的摔碎,找岑公子用那個移什麼接什麼的,不就又可以恢複原貌了嗎。”
“那叫移花接木,還移什麼接什麼,你這是什麼腦子。”艾書凝狠狠戳了小翠腦袋幾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格格,小翠本來就不聰明,你再戳就更笨啦。”小翠揉了揉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還…不對,我告訴過你,在外邊不要叫我格格嗎。”艾書凝回過味來,伸出手指打算繼續戳。
見勢不妙,小翠向後退一步,與艾書凝保持安全距離,捂著腦袋道:“格格呀,這裡又沒有其他人,叫…呃…”
見艾書凝板著臉,指著一個方向,小翠側目看去,看見安靜躺在地上的六人組,小翠咧了咧嘴,有些尷尬。
“下不為例,以後出門,不許再提格格二字。”說完這句話,艾書凝神色有些黯然,低頭輕喃,“我?嗬嗬…又算什麼格格啊。”
“格…小姐,你怎麼不是格格了,你…”
“好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艾書凝瞟了地上六人組一眼,便轉身向胡同外走去。
小翠見此,趕緊快走兩步,跟上艾書凝,沒走上幾步呢,小翠突然哎呀一聲,嚇了艾書凝一跳,回頭用責問的眼神看著她。
小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姐啊,咱們還不知道岑公子的地址呢。”
艾書凝嫣然一笑,轉回頭道:“有緣千裡來相會,何況四九城這麼小,咱們與他呀,還會再見麵的。”
小翠聞言一琢磨,小姐說的沒錯,這才幾天啊,就與岑公子偶遇兩次,那肯定還有第三次的。
主仆二人,都是麵帶喜色,慢步離開此地。
她們離開不久,地上六人組,就有一個蘇醒過來,呲著牙、咧著嘴地站了起來,站的還九道彎。
看了地上的同夥一眼,此人是轉身就走,雖然走的不快,但走的很堅決。
他走了能有半個鐘頭,地上又有一人蘇醒,他慢慢地睜開雙眼,茫然地看著四周。
當看見地上的同夥之後,他也想起自己為何在這裡。
於是,他是連喊帶打,把其餘四人弄醒。
清醒之後的五人,見少了一人,甚是疑惑,但他們沒有時間尋找,隻得快速離開此地。
天橋附近的一間院落中,跑回來的五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惱了正座的八爺。
八爺一揮手,“拉下去,一人二十。”
五人一聽,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雖然屁股遭點罪,但命保住了,這就比什麼都強。
八爺起身回屋,看見屋中綁著的四個妙齡少女,他忍不住感慨,幸虧自己手下人多,不然少一個的話,自己如何交差。
回身招呼其他手下,把四個妙齡少女裝上車,跟他出城。
此時的岑子酒呢,正坐在一間茶館之中,喝著茶水,聽書呢。
被艾書凝直勾勾地盯著,他心裡怦怦跳個不停,不跑的話,他怕心臟跳出來。
為了活命,他隻得丟下麗人,獨自逃跑。
雖然有點丟人,但他必須這麼做。
讓人心動其實很簡單,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微笑,一個眼神等等,都能讓其怦然心動。
心動雖然美好,但隻是一刹那,不是永恒。
永恒需要合適。
這也是岑子酒逃跑的理由。
兩世為人的他,豈會讓心動左右自己的思維,更何況他與艾書凝才見了兩麵而已。
對於艾書凝,他隻知道其容貌,至於其他,那是一概不知,所以,心動需要冷卻。
喝了一口茶水,抓起一把瓜子,聽書嗑瓜子,也是一種享受。
啪的一聲,說書先生一拍醒目,“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拿瓜子的手僵在嘴前,岑子酒無奈一笑,這句話,就不是享受了。
在茶館中喝茶聽書的人不少,穿麻布的,穿綢緞的,那是各個階層的人都有,當然了,最頂層的人是沒有的。
而這些人當中,與岑子酒有相同想法的大有人在,他們七嘴八舌,紛紛聲討說書先生,這樣太吊人胃口,必須立馬再說上一段。
說書先生微笑不語,拿起水杯,起身回了後台。
七嘴八舌的人一瞧,即便不滿,也隻能過過嘴癮,畢竟一會兒,說書先生還會回來的。
岑子酒一臉笑容,嗑著瓜子,看著聽著四周人的議論聲。
茶館嗎,與酒樓相同,是一個八卦聚集地。
正當岑子酒八卦之時,身後響起了說話聲,聽的他渾身起雞皮疙瘩,因為這嗓音太過尖細,而且還是男聲。
回頭看去,一個麵相普通,翹著蘭花指的中年男人,正與茶館的夥計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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