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走沒影了,金貝勒才鬆開白初葉,低頭飲了一杯,拿起酒壺,又要倒酒。
白初葉一把奪過酒壺,用力放在飯桌上,臉上帶著怒氣,“你就知道喝,金保佑,你為何一直攔著我?
你沒看見嗎?是她們欺負我,你不幫我不說,還一個勁拽著我,你說,你怎麼想的。”
金貝勒沒有言語,伸手要去拿酒壺。
白初葉見此,怒氣上升,直接把酒壺摔在地上。
金貝勒抬起頭,看著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此時的她,麵目有些猙獰,小性子好像也有點過。
金貝勒有一絲疑慮,她?真是自己的良配嗎?
很快,金貝勒又苦澀一笑,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自己能做主的。
更何況,白家正如日中天,豈是自己能得罪起的。
見金貝勒也不言語,白初葉冷哼了一聲,環抱胸前,身子轉到一側,不理金貝勒。
魯園之外,艾書凝臉上帶著歉意,自己請的客,結果因自己的原因,讓這頓飯有點不歡而散。
而岑子酒卻毫不在意,並表示魯園的菜非常味美,他已吃飽。
艾書凝自然清楚,岑子酒這是不想自己難堪而已,她莞爾一笑,“那好,這次就算一頓,我還差你一頓呢。”
“那好啊,能與書凝一起進餐,我求之不得啊。”岑子酒真實的想法。
艾書凝臉上浮現胭脂紅,但很快又浮現一絲惆悵,摸了摸白貓的頭,“你就是會說笑,不過,下次請客,我如何聯係你啊?
不能像今天這樣,在大街上碰見吧。”
“在正陽門大街附近,有一座笑人間酒樓。
在你要請客的前一天,去那裡找夏掌櫃,我呢,就會如約而至。”岑子酒稍作思考,覺得還是說酒樓吧。
艾書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見小翠要張口,艾書凝把貓塞進她懷裡,小翠的注意力,立馬來到貓身上。
艾書凝淺淺一笑,“子酒,我已出來許久,也該回去了。”
“啊…那我…”
“不用,你肯定還有其他事忙,你去忙吧。”艾書凝搖了搖頭,然後拽著小翠轉身就要走。
“書凝!”岑子酒叫住兩女,見兩女看著他,他撓了撓頭,“你有難處,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
“難處?”
“對,難處,任何難處!”岑子酒昂首挺胸,語氣異常堅定。
見到他的堅毅,艾書凝那張清秀而明媚的臉上,兩道濃淡相宜的笑容,如同晚風輕拂,舒緩而寧靜,含蓄而內斂,仿佛一切儘在不言中。
岑子酒被這美麗的笑容驚呆了,仿佛一尊雕像,定格了時空。